年试通过下

    考官哪里由得戌甲的想法,上前便是一脚踩踏下去。戌甲一边滚,考官一边踩。这次轮到考官疏忽,戌甲猛地往回一滚,让考官踏了个空。双手抓住考官后腿,朝上一发力,真的把考官给掀飞了出去。

    当然,这一下子根本伤不着考官。手接地面,跟着两下翻滚,考官从容地站起身,弯腰沉肩,斜冲向戌甲身侧。戌甲半点不敢大意,站在原地,转着碎步,始终让前手指向考官。不想考官突然回身,令戌甲措手不及之时,一拳打向肩胛。戌甲挨了一下,踉跄着后退。考官后手一拳,又打中另一侧肩胛。戌甲支持不住,终于倒地。只能故技重施,侧滚躲开。考官有了先前教训,倒也没追上去踢踩。

    饶是那两拳没动用多少灵气,就光凭那股力道,就打得戌甲有些吃不住。咬着牙,用两手互相按压了几下,稍稍止住些疼痛。眼瞧着自己的套路都被考官摸得差不多了,戌甲心下一横,尽力抽出灵气,然后直朝考官冲了上去。

    考官也不托大,伸出一掌抓住来拳。另出一拳准备打出,哪知戌甲脚下一转,身子一横,抬起另一手,以肘顶向考官胸口。又被考官以另一手抓住后,戌甲跟着一脚踹向脚踝。考官已然意识到不妙,却只能撤步。回腿再去勾拦前脚,考官便已失了平衡。戌甲趁势肩上运起劲儿一抖,手肘上用力前压,竟一下子把考官顶得直接仰面倒在了身前。戌甲立刻单膝前跪,伸出一手钳住考官喉脖,抬起另一手作势要打。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起身拱手给考官赔礼道歉。

    考官坐起身,揉着脖子,抬头看向戌甲。好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也没管戌甲如何,就朝另外两位考官走去。走到面前,有些无奈地笑着问道:“怎么办,是接着考?还是算我输?”没上场的那位考官绕到身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然后笑着反问道:“怎么,你还有脸再过去考?不怕接着被打爬在地么?”

    前一场的考官也问道:“你当真不是故意的么?”

    考官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我至多是一时大意了,却绝没有故意让招。这戌甲招式练得颇为扎实,用起来却不死板,且能一边打一边学,还能将临时学到的与原先的招式融会贯通,着实是难得。他刚才最后上半身那一下,是不是看着很眼熟?”

    前一场的考官看了戌甲一眼,转过头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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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指我最后把戌甲打倒的那一下么?”

    考官笑了笑,点头道:“他下半身用的是自己的步子,上半身却是学自你的招,两相一结合,就把我给制住了。”

    没上场的考官走回身前,笑着说道:“都说那赵塚子挑徒弟,可挑出来的这徒弟瞧上去倒确是不赖。天赋如何先不谈,至少脑子不笨。而且稳得住心性,收得住手。”

    考官也插了一句,说道:“胆大却不鲁莽。”

    回头也看了眼戌甲,没上场的考官朝二人问道:“那就算戌甲通过了,如何?”

    互相确认了眼神,三位考官同时点头。之后,没上的考官走了上场。来到戌甲面前,微笑着说道:“刚刚打得不错,你的对手认输了。”

    戌甲正要解释,考官抬手止住,并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旁人都看得见。再说前辈输给后辈也不少见,算不得丑事。这一场再算上前一场,你连过了两场,这次年试就通过了。”

    说完,转过身去向宣布戌甲通过。也不管场外如何议论,考官领着戌甲下了考场。前两场的考官也走了过来,微笑着朝戌甲点头。戌甲拱手致谢,此时的心中虽有好些话想说,可犹豫片刻,还是只说了句:“戌甲多谢三位前辈的关心与指点,多谢。”

    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下来,又转过身去再次拱手谢过。回到场外,邬忧远远地跑了过来,一拍戌甲,说道:“你能啊!连考官都败在你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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