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来事

    第八层道法?听到这儿,戌甲心里顿时一惊,确实从未想象过自己的师傅竟有如此高的天赋。戌甲不是没读过相关的史籍,知道自开山立派以来,唯有开山大仙一人练到了第九层。其余者,再是才华横溢,再是家世深厚,也无人能冲破第八层。若再无开山大仙那般的人物出现,这第八层便是山上修练道法的天花板。

    看着戌甲的表情,赵培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年岁不能倒退,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戌甲也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在手,不饮也不语。赵培子轻咳了一声,说道:“今日让邬忧把你领来,原不是要说这些话的。”

    戌甲便问道:“既不是这些话,那大师伯想吩咐戌甲些什么?”

    赵培子眼神忽然一敛,盯着戌甲说道:“我想拜托你照看着点邬忧。”

    戌甲心中一凛,忙问道:“大师伯何处此言,莫不是邬忧要出什么事,以至于大师伯都护他不住么?”

    赵培子叹了口气,说道:“能护他一时,能护他一世么?他虽无时不是一副快活样子,可细看之时总令我心生一丝忧虑,隐隐有应劫之相。”

    戌甲忙问道:“应劫,应何劫?”

    赵培子摇了摇头,说道:“人与仙命中皆有劫,这本不足为奇。只不过寻常劫数只应天地大变,天地不生大劫,则寻常劫数不应。可邬忧那面相中的却不像是寻常劫数,恐怕不光会应天地大变,亦会应己身小变,而终夭亡。”

    戌甲深吸一口气,忙问道:“那大师伯可看出是何劫数,几时应劫么?”

    赵培子整理一下思绪,答道:“眼下邬忧那应劫之相尚隐而难辨,只能看出最近这些年不会有事。至于日后何时显相,我便不知了,故而才拜托你照看着点。唉,我这徒弟虽又笨又懒,修练难有长进,却是这学堂里难得能让人笑出声儿的弟子。非是我有意偏心,确是不想他出什么事。戌甲,你可能理解我之心意么?”

    戌甲重重地点了点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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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子不想邬忧出事,自己当然也不想。赵培子站起身来,戌甲也跟着起身。稍稍犹豫了一下,赵培子还是拍了一下戌甲肩膀,说道:“我知你素来个有分寸,今日我说的那些往事,到了你师傅面前,该说不该说的应该明白。”

    戌甲嗯了一声,点了下头,赵塚子便抚背送戌甲出了屋子。出了客厅,来到院子,见邬忧还在和那位师兄闲聊。看戌甲出来了,邬忧招呼过去,笑着问道:“聊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戌甲怪道:“我进去聊了很久么?”

    旁边一位师兄呵呵一笑,说道:“想是聊得愉快,忘了时辰吧。自邬忧回到院子后,我们三人可是在这里聊了快一个时辰了。”

    另一位师兄也笑着说道:“看来咱们师傅与戌甲挺投缘的,平日同我们可从来没聊过这么久。”

    戌甲嗨了一声,也笑着说道:“哪里的话,咱们两边的师傅是什么关系,你们又不是一点都不清楚,聊得久了点有什么好稀奇的。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回去。”

    邬忧说送送戌甲,与两位师兄告别后,二人便离开了赵培子的住处。路上,邬忧好奇地问道:“我说戌甲,你在屋里到底跟我师傅聊了些什么?”

    戌甲看着前方,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是一些陈年往事。有些能与我师傅还有师叔们讲的对上,有些能补上,还有些对不上。那些补上和对不上的应该就是两边误会与矛盾的起因。”

    邬忧便问道:“既如此,那你要不要将今日的事告诉你师傅?”

    戌甲停下脚步,说道:“临出来前,你师傅嘱咐我对今日之事要心中有分寸,可分明能感觉得出,他希望我能说与自己师傅听。”

    邬忧又问道:“那你到底说是不说?”

    戌甲扭头看了四周,想了一会儿,说道:“说还是要说的,这是个缓和他们师兄弟关系的机会,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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