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事在人

    “得了吧,就是没十足的把握能次次躲开,所以才会怕。至于披甲,且不说挡不挡得住,沉重的铠甲挂在身上,身法都得销去大半,岂不成了铁乌龟了?”

    “那你说怎么办?练体的就算手拿兵器也只能护前不护后,远不似练器那般严密,身法再好心里还是犯怵,只有披甲。”

    “没了身法,防住了也攻不过去。”

    听了这一通争论,戌甲也意识到了,这的确是个要命的问题。想想当初自己能打赢,其实有一个重要但不甚明显的原因,那就自己学得杂,在身法和防护两方面都有手段应对,更兼有师傅的提前准备。可面前的这些癸层弟子们,学得都比较单一,自己这些人更不是前辈高人,能给他们指点清楚。众人也是七嘴八舌,没商量出个主见,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一人站出来说道:“我有一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看过去竟是个器学弟子,戌甲颇为好奇,说道:“若有想法尽可明言。”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自己无甚本事,所以平日大小比试都轮不着。正因如此,一有空闲我便喜好去旁观他人比试。在场外看得多了,自己偶尔再想象着与人对练,真就发现确实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往外走出两步,那人看了看周围众人,继续说道:“就如同这位戌甲师兄刚才所说,我旁观过的好些对练比试都很相似。且不光是体、器对打,体、术对打甚至体、体对打都是一样,取胜多在一瞬之间。我是器学弟子,见过不少器打赢体的比试,几乎每次都是看到练体的用各种巧身法不停闪躲尝试近身,而后被反复逼退,渐渐不支终于落败。啰嗦了一大堆,我的意思是……一定要打得快,哪怕用吃亏的打法也要尽快找到机会。”

    说完后,那人朝四周笑了笑,然后退回了人群。戌甲低头看地,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刚才那人,问道:“你的意思是如《兵法》中讲的,兵闻拙速,未闻巧之久也?”

    那人伸出半身,笑着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

    戌甲又看向邬忧,后者哈哈一笑,说道:“那《兵法》虽是用在兵阵对战上,可里面的道理这里拿来一用也未尝不可。”

    不仅邬忧觉着有理,众人也都点头称赞。见到如此反应,戌甲便问道:“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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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该怎么个快法呢?”

    忘兮站了出来,似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着用最笨的法子,持盾披甲,然后提起一口气朝对手冲过去,也不闪,也不躲。倘能冲至近身处,再动拳脚,若距离稍远,用盾砸之。不知可否?”

    这番话初听起来似有些荒唐,却无人发笑,反多有思考。

    “也是个法子,反正躲闪没个头,早晚也是输,倒不如拼一把。”

    “是哦,闷头往前冲,心里没了想法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可还是老问题,盾甲挡不住怎么办?”

    戌甲突然说道:“挡不住没关系。”

    众人皆惊奇,问为何没关系。戌甲答道:“对手若是真觉得可能被近身,因见有盾甲护身,除非杀力够大能一击穿透,否则必会后撤暂守或攻下盘以乱身法,所以……关键就在这两点上。若对手后撤而自己来不及调转,待胸中一口气泄掉,就再难有威胁,此时便须立刻以盾击之,否则形势立变。若对手不退而攻下盘,则应提前将灵气聚集于脚踝上下,盾遮不住脚,关节之处亦是铠甲最薄之处,只能凭灵气硬接。”

    站起身来,戌甲深吸一口气,说道:“总而言之,没有什么必胜之法。到底能不能赢,得真打了才知道。不过准备得越足,赢的可能就越大。”

    稍远处有人高声说道:“既然要用盾砸,干嘛不给盾绑上利器,让防具变凶器。”

    邬忧一听,也笑着说道:“是个好主意!变成凶器,对手就不敢轻易硬接。就算两下里砸不中,因对手闪避也须时间,便好再去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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