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因脚被冻结,对手立即陷入慌乱,刚牵出来的匕首也顿时没了目标。戌甲一个斜跨步冲到对手的背后,两脚一扎,立刻止住身形。借着上身的冲劲儿,腰肩反向一抖,猛地朝对手后背狠狠撞去,对手整个人被撞得立时朝那两柄飞剑飞了过去。眼看着要撞上了,对手慌忙操控飞剑掉头朝下与自己避开。铛铛两声,两柄飞剑刺中地板后,反弹并落在不远处,对手则是噗的一下栽倒在地。此时戌甲立刻上前,从背后制住双手。手腕被练体的扣住,对手心知挣脱无望,也只好放弃,戌甲竟然胜了!

    两名绿衣人走进考场,其中一人叫戌甲松开对方手腕,并刻意站在双方的中间。另一人扶起倒地的一方,询问有无受伤等事情。这时候的场外,已经有了一些议论,最弱势的体学却能在最强势的器学面前讨得便宜。待确认情况后,两名绿衣人对视了一眼,继而共同宣布戌甲获胜。这下子场外的议论就大了,戌甲瞟了几眼,尤其见到器学的弟子动静最大。想起对手先前那种隐隐居高临下的表情,这会儿戌甲才有些真切的感受到学堂内器学对体学的藐视。赵塚子那种时时压抑着愤懑的情绪,戌甲也更加的理解了。

    走出场外,戌甲有些想避开自四周投射向自己的目光,暗暗给邬忧做了个手势,然后就一个人离开了人群。到了一处僻静之处,先坐下闭眼调息片刻。再睁开眼的时候,邬忧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蹲下来,拍着戌甲的肩膀,邬忧笑着说道:“可以呀,竟然打赢了。”

    戌甲深吐一口气,说道:“也是运气好,不然也没机会。”

    说完,把自己护手上的划痕给邬忧看,接着说道:“还是师傅老道,给我的几样东西都别有针对,我能翻盘得了,大半靠了师傅送的护手和火、冰符篆,最后使出的符篆用法也是从上次在文馆中找出的书册中学到的。对了,也幸亏有你之前的提醒。在快被逼到墙角时,我脑中忽然一明,想起了你说过的话,才决定放手一搏。”

    邬忧也盘腿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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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胆子也够大的,换作是我,就算戴了护手也不敢拿手去挡飞剑,何况还一手挡一柄。”

    戌甲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我就会点辅助用的术法,也操控不了灵器,手里更没个盾牌什么的能挡挡,只能咬牙用身子去拼了。其实,我一直就想不通,无论是平时的对练也好,年试也好,还是考核也好,怎么就只见着练体的光用拳脚,却从没见过有拿兵器的?也没听说有禁止拿兵器的规矩啊?难不成练体的拿兵器还被人鄙视么?”

    邬忧拔起一棵草捏在两指间,像捏着一柄小剑似的,四处刺去,边刺边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听你一说,还真是有点那个意思?”

    戌甲问道:“是怎么个意思?”

    邬忧想了想,答道:“拿在手上的兵器也是灵器,而凡是与灵器有牵扯的,器学都觉着与自己有关。想想看,一个练体的拿着灵器把事儿给办成了,你说这是体的功劳大还是器的功劳大?若是体的功劳大,那岂不是说灵器无大用?若是器的功劳大,那我练器的自己就能操控,又何必假他人之手呢?”

    戌甲面有不解之色,问道:“只要能把事儿给办成了,于山上、山下有利就行,何必去争这些个虚名呢?”

    邬忧摆摆手,说道:“什么叫虚名?这可不光是虚名的事儿,不给自己多揽点功劳,你凭什么去多分好处?山上的开销就那么多,能空出来的位置也有限得很,头上没功劳,说话没底气,拿什么去争开销和位置?”

    戌甲又说道:“要按你这说法,那这鄙视练体之人拿兵器的舆论还是器学的人造出来的不成?”

    邬忧叹了口气,说道:“八成还真是。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倒忽然想起些事儿来。还记得当初在湖边,我教你练习如何控灵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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