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

    这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飞云渡。见赵欋子缓缓落了地,戌甲明白到目的地了。跟着赵欋子在掌事人那里办好了手续,二人便乘着一架飞云车缓缓下山而去。上次坐飞云车还是随赵欋子上山顶的那次,当时尚什么都不懂,见了飞云车还以为是天上的一朵云。现在自己懂了山上的一些东西,再看这飞云车就不同。能载人飞行的,自然是灵器,戌甲能感到车的四角皆有灵气涌动,而车身周围的云便是由四角涌出灵气而带出的寒冷所致。

    一杯茶的工夫,到了山脚的山门。山门前那长长的石梯上,来来往往不少人。有些青年模样的在高声阔论,有些年长的登几节台阶就合十作揖,还有小孩子上下蹦跳嬉闹。石梯尽头是一条直通驿站的路,经由驿站可去山下任何地方。

    山的下面是山下,可山下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很大的一个国。天底下每座住着仙人的山,周围都是一个国,山上的仙人越多越厉害,山周围的国就越大越厉害。dú • lì 山下的这个国,按书上的说法是纵横千里十分的大,就是放在整个天底下也是最大的几个国之一。戌甲的家乡离着dú • lì 山不远,也算是处在中央地带。可挨着山近可不代表就有多少优待,山上为了山下的平衡,同时也想跟山下少些俗事牵扯,所以将几个大城重镇都设在了更远方,山脚下反倒只有些小村小镇围着几个小城,戌甲的家便是安在其中一个小城旁边的小镇上。

    山上的人到了山下,一般不喜招眼,所以青天白日的都不怎么会在天上飞。如无甚急事,则往来行走都与山下人无二般,最多暗暗使几个不起眼的小术法。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会避开人家凌空飞行。

    赵欋子与戌甲二人在驿站雇了辆车,不急不缓的朝戌甲家乡驶去。隔着车窗朝外看去,戌甲觉着景色与自己记忆中的还是一个样。这些熟悉的景色看的越久,心中就越是想念起家。在山上的时候,戌甲时常会感到不安全。此时到了山下,离着家越近心中反而越踏实。

    时近中午,车停在了街道口。二人下了车,从走进街道,一会儿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那是戌甲再熟悉不过的一扇门,已有两年没再摸过的门了。

    戌甲上前敲门,门内答应了一声。没多久,门打开了,戌甲开口说道:“父亲,儿子回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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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母亲了。”

    戌甲的父亲愣会儿神,赶忙朝屋内喊到:“娘子,快出来,儿子回来了。”

    这时才发觉赵欋子站在戌甲身旁,又连忙跨出门,行礼说道:“哟,原来是先生送戌甲回来的,一路辛苦了,快快请进。”

    说完便赶紧将赵欋子请进了屋,这时戌甲的母亲从内室来到客厅,看见二人连忙迎了上来,先朝赵欋子道谢,再把戌甲揽到一边上上下下瞧了个遍,还边瞧边问些什么。

    戌甲的父亲招待赵欋子坐下,问道:“这次先生送戌甲回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赵欋子微微摇头,说道:“无甚事情,只是戌甲上山已近两年,恐这边挂念,且他自己也思念家中,故他的教授师傅托我送戌甲下山探亲。”

    戌甲的父亲顿了顿首,说道:“原来如此,其实这边家中一切安好,无甚好挂念的。只要戌甲在山上不惹出祸,修习上不让先生和师傅太操心就好。”

    赵欋子微微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戌甲不是个惹祸的性子。他的天赋一般,但生性沉稳,能耐得住寂寞,他那教授师傅倒是颇欣赏这一点。在山上每日勤练,进境虽不快,倒也不是一无所成。”

    听完赵欋子的话,戌甲的父亲连连顿首,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以后还烦劳先生费心了,若是方便的话,也请代我与娘子向戌甲的师傅致谢。”

    赵欋子笑了笑,说道:“不必这般客气,你夫妻二人的致谢之意,待我回山后自会转达与戌甲的师傅。时候到了,烦劳把戌甲喊来,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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