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非真火扬关只手收悟空

    之后便是孙猴子不情不愿地落到玄奘身旁,猪八戒紧随其后,在最后才是白龙马。

    西游一行就这般全部落到了鸟巢当中。

    老禅师很好客,立即就在鸟巢中变出种种物件,又是茶桌,又是茶凳,然后茶具沏茶,糕点点心一盘盘。

    这一下下,看得玄奘目瞪口呆,看得孙猴子眉头紧皱,看得猪八戒笑哈哈,看得白龙马蹄子摔头。

    “修行就这般,皆是本来无一物,件件添布置。”禅师笑道。

    “尚不知禅师名讳。”玄奘恭敬问道。

    老禅师想了想,便道:“本每个名字,你这般问了,我便想一个,乌巢吧。”

    “这在好些远的一处地界,有个话本里,有个和我一样住在这屋舍中的禅师也叫这个,那么我也这般唤名吧。”乌巢禅师道。

    玄奘点点头,不以为草率:“我等生来皆无名,得父母给予姓名,如此才有而今。”

    “玄奘法师,你是说我没爹娘吗?”乌巢禅师笑问道。

    玄奘一愣,然后赶紧摇头:“非有此想,只不过是忽又所思,若有冒犯,还请禅师折罪。”

    乌巢禅师仍旧在笑:“西游不易,我也不好意思折罪玄奘法师,不过玄奘法师说的不错,像我这般人,确实无父无母,天地亦不生我,混沌不养我,我自生来,踽踽独行,好生寂寥。”

    “我此番现身法师前,其一是要见见故人,其二便是要赠法师一卷经文,其三则是再问八戒愿随我修行否,嗯,本有其四,但此言乃是我多嘴说话,便不说了,省得有人说我多事,便不说了。”乌巢禅师说道。

    “还望禅师赐教。”玄奘赶忙朝着乌巢禅师一鞠礼,静候乌巢禅师的赠经。

    然后就见乌巢禅师起身来,走到玄奘面前,张了张嘴,念诵起一篇经文。

    诵完经文,便收了嘴,不再多说,就让玄奘心里思想,记忆嚼烂这篇经文。

    玄奘有玲珑心窍,心思敏捷,只一遍就记下了全篇经文二百七十字,潜心诵念一番就觉得心情宁静,心灵澄清许多。

    “玄奘法师,接下来路上多艰苦,多妖魔,若逢妖魔鬼怪,这猢狲与八戒不在身边时,便可念诵此经,妖魔莫不敢近身诶。”乌巢禅师缓缓说道。

    谷蟄</span>  猪八戒在玄奘思念经文时,就已经拒绝了乌巢禅师好意,所以乌巢禅师才有这番言语,将猪八戒算入西游一行中。

    “多谢禅师。”玄奘赶忙朝着乌巢禅师拜了一下。

    乌巢禅师却避了过去,不受此大礼。

    “呦,那猢狲,我知你以备了神通多时,快快用来,再不用我就要将你等都倒出去了。”乌巢禅师瞥眼向孙猴子,逗弄起他。

    孙猴子不怵,但也不动。

    他先前几番试探这乌巢禅师,已知晓这位有真本事在身,不是个良善,所以先不与斗,藏一手,待得出了这个窝,他便要掀了这,打烂掉,让乌巢禅师从此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盖。

    但这家伙说话有贼讨人厌,孙猴子都有些止不住挥棒的心。

    但就闻乌巢禅师又说道:“诸位都是办大事的人,我也不好久留你等,都请上路吧。”

    随着乌巢禅师话音落定,西游一行人顿觉天旋地转,再一定住身形时,便已经落到了参天大木之下的平整土地上。

    只是孙猴子早就挥出铁棒,但铁棒未落到鸟巢,也未砸中参天大木,只撞上了一只紫金锤。

    孙猴子见着这只紫金锤便知又是那熊怪,心下邪火更起,铁棒呼呼砸出,撕烂了这片空间,露出天外天的虚空。

    这是孙猴子自大闹天宫后来第一次这么用力地挥动铁棒。

    可惜,只听得当当当三声,紫金锤撞开了铁棒,露出了御使铁棒的人。

    孙猴子微微一讶,恼怒熄了一些:“是你这小道士,今日可是你要撞到俺老孙的棒头下的,可别怪俺老孙下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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