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青年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也跟着望过来,同样虎视眈眈。

    时夭差点就被这段话激起血性了,她想起这确实是顾袭清刚进入曦华宗时发生过的事:玄朔真人因寻找妖魔之事有了进展被掌门紧急召了过去,顾袭清一个人留在山门入口处,没有贸然乱走,却被外门弟子误认为是山外的人来纠缠碰瓷的。顾袭清解释了,外门弟子却不信,提出要试试顾袭清的实力,否则怎么能信他能被收作内门弟子。

    这边的动静闹得大了些,玄朔真人姗姗来迟,将那外门弟子和顾袭清都罚了,理由是敬爱同门。

    ——这点时夭属实不理解,都被打到脸上了干嘛不能还手啊!

    但现在,时夭没打算提醒顾袭清也不打算为他打抱不平,她只是默默地往旁边退开两步,远离这个即将喧嚣的战场。

    顾袭清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微微颔首以示礼仪,他不卑不亢地道:“我是玄朔真人的弟子,在此等候师父。”

    青年愣了愣,随即嗤笑道:“每年说自己是那位真人的弟子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这招已经不新鲜了。”

    另一人附和道:“百宗会早早结束,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几年以后再凭着实力来吧!”

    顾袭清眼睫轻扇,移开视线,没再接话了。

    果然,他又懒得搭理了。

    时夭腹诽道:一边能对任何人都平等地表现出风度礼仪,既包容又宽和;但同时藏着挥之不去的骄傲,隐约还能品出傲慢的意味。

    真是个复杂的怪人。

    青年见状,催促道:“你们还真准备赖在这儿不走啊?快走走走!”

    他上前来,看样子是准备动手。

    顾袭清这尊雕像在青年的手伸过来时,终于纡尊降贵地抬臂挡了一下。

    原本是个简单的自卫动作,青年却被激怒了,手腕翻转便拔出了佩剑:“你这是何意?”

    顾袭清侧眸望去,眉心微蹙。

    时夭觉得顾袭清的意思大概是:我什么也没做吧?

    青年将顾袭清的反应看作是不屑的挑衅,举剑道:“既然你说你是玄朔真人的弟子,想必实力不俗,不妨以剑证明自身。”

    顾袭清并不言语。

    青年又道:“若你不敢出手,就赶快下手去,别到时说我们欺负你。”

    “铮——”

    顾袭清应声拔出了极胥。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处。

    时夭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剩下两人中身量较高的那人走过来,对时夭道:“你敢迎战吗?若不敢,你也趁早下山去。”

    时夭:“……我?”

    这不是顾袭清的事儿吗?关我屁事。

    “呵。”

    那人笑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知道你不敢,下次别撺掇情郎随便往什么地方都敢去了。”

    时夭瞬间炸了,气得直接拔出了弯刀:“打就打!”

    那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用的是弯刀,长得这般奇怪。”

    两边都打得如火如荼。

    剩下那个弟子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喊停已经晚了。

    顾袭清是点到为止了,时夭那边完全没留手,用刀背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一招被顾袭清堪堪拦了下来。

    “适可而止。”

    顾袭清难得主动对“鹤梦”说话,嗓音低冽若雪水。

    时夭不大爽快地格开极胥:“谁要你假惺惺地来管我!”

    她的意思本是说顾袭清为人假惺惺,被人挑衅还要圣父心爆发地来阻止她,但这话比原意简略许多,故而便容易让人错会出另一种意思——现在你才来管我,假惺惺!

    顾袭清顿了一下。

    正是此时,玄朔真人赶了回来,看见这一地狼籍,难得地冷了脸色:“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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