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

  更有甚者,还有一大帮子混着一起修得呢,嘻嘻,哈哈哈哈!”

  胡媚子说完强忍着笑观察猫妖,而此时的嘉菲已是关心则迷,顾不得分辨真假,只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连声啐骂“不知廉耻”,最后更是气得一跺脚,“哗啦啦”一阵响,竟将城门楼顶青瓦跺碎几块。

  胡媚子见此,顿时在妖丹内笑得花枝招展,双手捶地。

  而嘉菲此刻心中懊恼不休,一如这胡媚子所言,若她那位木头疙瘩若果真是从西戎那腌臜地界而来,说不得还真有可能是个浪荡公子哥儿。

  她继而想起自己化形当晚,赤身立在钱家祠堂内时,虽说他没有趁人之危,且还去与我寻来衣服遮体。

  但兴许是因彼时他只是元神灵体,寄于麻雀本相之内,若真有那心,也是枉然。

  这些时日他元神凝实后,似乎便开始对外宣扬,我与他乃是道侣,否则为何之前自己接二连三地被人唤作夫人?

  可他后来在府文庙内,当众否认与我的道侣之说,又是何缘由?

  欲擒故纵之术吗?

  嘉菲越想心中越是疑虑,又将之前与程羽的种种过往一一在心内捋过:他屡次救我,当真是从未有过非分之举。

  再回想起程羽一向以来的言行举止,又和那所谓的浪荡公子哥儿形象风马牛不相及。

  终于,她稍稍冷静下来,想着左右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他也从未对我有过越界之举,即便是对我有情……

  嘻嘻!

  念及于此猫妖居然偷偷一乐,省悟后摒除杂念继续想道:即便对我有情,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况且就算他知道所谓的和尚,也未必就一定是从西戎而来的。

  这胡媚子也知晓和尚,不还是九州的五仙家嘛……

  再者说来,这胡媚子一向爱胡诌编排人,她的话十分里信不得三分。

  念及于此猫妖心内终于安定下来。

  嗯,与其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亲自试他一试,便知分晓。

  ……

  正午过后,日头逐渐西斜。

  一只小麻雀悄无声息地落在乾元湖边,一座人迹绝无的山顶之上。

  脚下依旧是那片连绵起伏的竹海,“唦唦”作响长久不息。

  此时的程羽不知自己随口一句俏皮话,已引得猫妖一连番的天人交战,他心内急切要去做一件要事。

  在山顶安置好麻雀本相,他召出元神,那把剑身上下闪着亮银光芒的不叫剑,剑疆依然套在他手腕之上。

  程羽握剑在手,深吸口气后小心催弛起意念,与往日里不同,此次元神是一寸一寸由虚转实。

  几息之后,一把实实在在的亮银宝剑出现在手中,剑刃反射的寒光映在脚下竹海之上。

  这厮果然和腰间玉葫芦一样,可随着自身元神一起进行虚实变幻。

  此地无人又开阔,不似在武君殿中那般拘禁,程羽便执剑在手肆意挥舞起来,虽说没有什么套路,他往日里亦不会一招半式,但……

  需要吗?

  这可是一把意动行随的飞剑。

  不叫剑随着程羽意念,在天空一圈圈飞舞,圈子越转越大,如同久被关在家中的狗,突然出门撒欢一般。

  但这次程羽不敢再放开意念任其自由发挥,否则这厮将整座山头都给削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在空中“嗖嗖!”飞舞了一炷香的功夫后,不叫剑方才再次回到程羽手中。

  “呜呜!”

  程羽信手挽出几个剑花,莫名想起之前霍涯子老道在青萝庄求雨之时,舞得那套“剑法”。

  不过就是将太极剑中的动作糅杂一些其他好看的招式套路嘛。

  程羽心中想道。

  他凭空立在山顶一块巨石之上,手腕翻转身体腾挪,随心所欲舞将起来,渐渐沉浸其中。

  “嗡!嗡!”

  不知耍了多久,手中不叫剑忽然自行震颤起来。

  程羽执剑用心感应,这剑似是在向自己示警,附近有人暗中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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