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可轻传中

    嗡嗡!

    正想着种田的事,一排紫雾汇聚巨浪拍来。陈屿没有浪费精神力与之对抗,直冲向上不止多高,生生迈过了对方后继续前进。

    打断了思绪,他便不再多想,专心于赶路。霞光海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奇诡之地存在,不小心遭遇且踩进去的话即便无法像雷霆那样直接摧毁这道元神体,却能在他应对的过程中将精神力消耗七七八八。

    得不偿失,这些奇特危险之处实际上一无宝物孕育,二无回补只能,碾碎平复了便散去,连本都收不回。

    一路飞驰,接连绕开数个险地后,陈屿总算看见了那块巨大屏障的模糊影子。

    速度陡然一快,化作一抹灿烂光焰坠入至厚厚烟墙内。

    熟悉的逼仄、难行,不过腐蚀性有所降低,元神的消耗顿时减少数成,从霞光海进入烟墙后体会差距明显,陈屿松了口气,这一次多吃了两粒固神丹,加上有奇景庇护周身,所以元神体留存的力量要比上次多不少。

    这回应当是能余出更多探索时间了。

    ……

    平城,近些时日还算安稳。自打砣方的土人奔袭定陶又焚毁大营与粮草,镇西宋将军怒火中烧,当即率军开拔。

    先后于四方山、坎蛇口、鱼牙谷等地会与交战,胜多败少,斩获颇多。然而不知为何攻势就此停下,军阵不再前行。

    见此另一边砣方、黎渠合计数十万土人日夜轮班袭扰不绝,一击不中便远遁山林,摸不着抓不到,任由朝廷大军蜷缩阵地内叫骂。

    偏生即便如此大军依然未有前行,至多偶尔出动一些小队你来我往。

    两方斗得不亦乐乎,可就苦了三州之土上挣扎求活的寻常百姓。

    西州尚好,只在边沿一带几个县府有兵灾行过,反倒是一山之隔数百里的砣方和黎渠,土人多蒙昧,强取豪夺不过等闲不胜枚举,奸、淫掳掠乃至烹煮食人的魔人都不在少数。

    “该杀!”

    茶楼内,一群人义愤填膺,原道是有流民自东南边的砣方治下一府逃来,佝偻老妪泣不成声,护着膝下孙儿乞讨,言谈间吐露倾述了自家儿子儿媳皆亡与路上。

    众人闻言有些动了恻隐。

    砣方西、北、东三面皆有大军盘踞。

    黎渠更是早已整个沦陷在了战火中。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一部分被土人掳了去做走卒、炮灰,一部分则逃入山野躲避乱世。

    剩下的里面能走动路的也都离开,或是去了更东方向的州府,或是跨过山岭避开狼烟滚滚后,进了西州。

    广庸府稍远,如今勉强维持着平静。

    “着实该杀!”有人饮茶附和,却是拿着制牌、羽扇,顶戴布巾的士人。

    一前一后,两个该杀倒略有不同。

    “那些土人可恨,生啖人肉,简直牲畜都不如!”

    听着有人接口,楼中众人一个个纷纷开口畅言,从开战之后宋屠夫便带着大批军士离开广庸,向着东南征讨,如今不止平城,周遭十数个城市的气氛都要比几日前活泼,少去许多压抑。

    “宋屠夫也不差,身为朝廷旨封的镇西将军、平西南诸军节度、安阳侯……竟上不思报效朝堂君上,下不能安民抚灾,仅数十里之隔,屯兵如龟,怯懦不战。”

    茶不似酒,醉不了人。故而你一言我一语中多少还带着分寸,因为那位屠夫可不是个讲理的,曾手持大刀砍过胡乱言语之人的脑袋。

    ……

    房梁处,一丝常人看之不见的三色光澜泛起。青、银、金,皆柔和无比。

    拉开奇景的陈屿一边听着身下诸人侃大山,一边梳理之前在内景中的收获。

    平城此地的内景地确实不差,上回来时没有仔细寻觅,如今掘地三尺后总算有了发现。

    首先是内景秘宝。一个灰扑扑石制勺子,一个鎏金华美的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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