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茶(已修改)

    而且据他所知,越师姐十五岁才练气,二十三岁才筑基,这个速度的确超过了大多数人,但也称不上天才。

    孙兴业自己也是出自玄门世家,天之骄子,七岁就练气,如今十八岁已然筑基。他自认今后绝不会比越溦差,所以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把她当做天上明月。

    可心里想归想,他如今到底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怎能与一峰之主的女儿产生冲突?何况还是千漓道君与无音道君的女儿?

    孙兴业一时间觉得牙疼,胸口更疼,越发不敢承认自己今日欺负了白潋。

    好在为了保护弟子隐私,校舍那边并不安装天目珠,他心里深深地松了口气。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冯徵立刻带着孙兴业走了进去,教习也赶忙带着吴司予跟上。

    白潋已经不再吐血,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半阖着眼无力地靠坐在床上。

    越溦平日里待人和善,但这会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跟冯徵和周教习打了个招呼就问那两个小辈:“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原原本本给我说清楚。”

    孙兴业仍是方才对着冯徵的那套说辞,吴司予在旁跟着附和,好像一切真的只是误会一场。

    越溦却不信白潋会这么不小心,而且那玉坠掉了他若赶快拾起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难受一阵,哪会这样吐血?

    这分明就是没能第一时间把玉坠拿回来,大量灵气灌涌进体内,才会呕血不止。

    她又转头看向白潋,道:“小潋,是这样吗?”

    白潋看了看孙兴业,又收回视线,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握紧,低声嗫嚅:“师姐,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孙师兄吴师兄……无关。”

    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房中几人都皱起了眉,心中有了些定夺。

    教习在旁开口道:“白师侄,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要怕。”

    “是啊,”冯徵接声道,“咱们玄灵宗向来门规森严,无论是谁犯了错,该罚就罚,必不会因为什么出身就徇私枉法。”

    他这是在向越溦和学宫表态,外甥行为,与舅无关。若孙兴业真犯了错,该怎么罚怎么罚,他绝不会阻拦。

    白潋垂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低下头去。

    “今日开学第一天,我不想生事。”

    孙兴业听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平日都是他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别人,今日却被人用到了自己头上,说的他哑口无言,都不知该如何再开口解释。

    他寻思着今天怎么着也得吃个亏了,不过好在都只是白潋的一面之词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证据。他顶多被舅舅骂一顿,以后躲着这个姓白的走就是了。

    正想着,律堂那边来了人,说是查出结果了。

    校舍确实没有天目珠,甚至连周围二里内都没有。

    但晧清宫四周天目珠不少,其中一颗刚好能将校舍东边一角囊括进去。

    律堂的人调出了当时的回溯记录,画面中显示白潋拿着校舍的木牌寻找自己的院子,这时孙兴业和吴司予就已经远远跟在他身后了。

    当他走到头想折返时,就被两人堵在了墙角,然后就是孙兴业走过去和白潋不知说了什么。

    天目珠离得远,画面并不是很清晰,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仍旧能看到白潋在死死地护着脖子上的什么东西,而孙兴业一把将其扯了下来。

    看到这,冯徵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孙兴业怒声道:“混账!分明就是你扯下了白师侄的玉坠,竟还跟说跟你无关?若非这天目珠恰好拍到了,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孙兴业万万没想到那个偏僻的角落竟能被这么远的天目珠拍到,再想到白潋先前一直住在玄灵宗,对这里远比他要熟悉,就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可是天目珠在前,他就是说破天也没用,只能恨恨地抬头看向白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