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幕

  他的同伴闻言看了过来,随即不可思议道:“应该是他吧,不过带的人少就算了,怎么还带了条人鱼?来度蜜月的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一个人便回道:“可别小瞧那条人鱼,据说总成绩是二卷的第三名。”

  然而那人却不以为意:“一条人鱼罢了,就算考的高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这种金尾的人鱼,考这么高后面有没有什么龃龉还另说呢。那姓秦的也是,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啧啧啧。”

  说到最后,旁边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话里面的酸意了,然而一是跟他不熟,二来嫉妒心乃人之常情,是个人都有,看第一笑话这种事情,即便不参与也不会制止。

  秦越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已经成了“色令智昏”的典范,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在意。

  周围喧闹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当楚瑾瑜趴在饲养缸边缘快睡着的时候,周围的动静骤然停了下来。

  秦越抬手拍了拍他,楚瑾瑜打了个哈欠道:“开始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哈欠便卡在了嘴里。秦越不答话,只是面色冷淡地看着远处台上准备讲话的人。

  楚瑾瑜瞪大了眼,皱着眉看着台上的人,半晌,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怎么这么晦气......”

  “早晚的,”秦越淡淡道,“有些事,靠躲是躲不掉的。”

  “他就是......季缘。”夏离思皱着眉在旁边小声道,他尚且不确定这个人到底在桃桃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第六感告诉他,这人不太对劲。

  站在台子上的季缘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拿起话筒顿了一下后朝这边看了过来。

  夏离思他并没注意到,但是秦越和楚瑾瑜两人站在人群中那是相当的显眼,当季缘看到楚瑾瑜的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就亮了,整个人好似无比的激动,但碍于还要讲话的原因不能过来。

  秦越皱着眉挡在了楚瑾瑜的面前,冷冽的目光抬眸间气势尽显。

  季缘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再怎么包装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草包,跟秦越这种真正从商界厮杀出来的不一样,几乎是跟秦越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躲闪了起来。

  楚瑾瑜心情本身没多好,见状却愣了一下,看着秦越一言不发地挡在自己面前,他心下好似被温水浸透了一样,又热又胀。

  当季缘不得已收回目光,作为赞助商开始讲话时,楚瑾瑜抬手攀住了秦越的胳膊,语气轻佻且暧昧:“秦总,吃醋了?”

  秦越闻言侧眸不善地看了看他:“你很高兴?”

  “冤枉,我哪敢啊。”楚瑾瑜立马开始讨饶,“我就是跟您解释一下,那shǎ • bī 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那个已经被他作没了的小竹马,对我那纯粹是脑子不清楚,认不清人自我感动罢了。”

  秦越闻言神色缓了几分,不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喜欢的不是那条人鱼,而是他自己。”

  楚瑾瑜轻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确实,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又没脑子的人,真正爱的只有他自己。”

  两人说话的姿势称得上亲昵,季缘一边照本宣科地念稿,一边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瞟。然而他看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个人压根没再往他这边看。

  两人亲昵地凑在一起咬着耳朵,看起来如胶似漆,完全插不进去外人。

  季缘腾一下就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嘴还在念着那篇演讲稿。

  他浑浑噩噩地念完了整个演讲稿,实际上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好在台下的人也不关心他在说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之后的赛程宣布,季缘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缘之所以要来,一方面是为了他的“楠楠”来的,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

  可惜眼下这两件事似乎都没了着落,楚瑾瑜眼神都懒得给他,其他的人也就比楚瑾瑜好一点。

  季缘失魂落魄地走下了台,赛事组的人见状对视了一眼,随即一位不卑不亢的女士走上来问道:“季总,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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