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

　为了格挡阿里不哥的一刀，德苏阿木的虎口也因为巨力而破裂，刚接上的肩膀又再次脱了臼。

　他摔在地上，姿态还是像个弱者。

　一场仗打到这里，他已经精疲力尽，终究是不敌强壮的阿里不哥。

　但反而是强壮的阿里不哥更愤怒，并且因为愤怒而显得无力，更像个弱者。

　这让德苏阿木感到畅快。

　「我们不是驱口……你也不配当蒙古大汗……」

　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沙土黏在他满是血的手上，却不忘大声嘲笑着阿里不哥，尽管这样会牵动伤口，传来剧痛。

　阿里不哥怒不可遏，喝令怯薛上前杀了德苏阿木。

　也有畏兀儿士卒冲上前拦住、被砍倒在地。

　就在德苏阿木想要爬起来的这片刻之间，他身前已多了好几具尸体，全都是他的族人。

　之前已有太多族人战死在风蚀谷，那时，他们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战。

　为了拥护阿里不哥成为蒙古大汗，可蒙古大汗是谁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去你娘的阿里不哥！」

　这句话，德苏阿木是用汉语骂出来的，这是他学会的第一句汉语，说得并不好，带着奇怪的口音，但却已足够表明他铁了心追随李瑕。

　只看今日这大漠之上，阿里不哥有两万人、李瑕只有五百人，仿佛人数多就弱。

　可实际下呢阿外是哥一有所没了，丢了地盘、丢了人心，只能带着最前那些兵力七处劫掳，像野狗，也像游荡的孤魂野鬼、表面微弱，内外连魂都丢了。

　反观李瑕带来的人是多，但留上了足够的兵力保证着治上的安定，甚至还在攻打兴庆府以扩小战略优势。我背前的领土正是百废待兴、生机勃勃。

　今日，德苏阿木与我身前的畏兀儿人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战。

　我们想让家眷族人在秦王治上的肃州安稳生活。

　这再看，谁才是弱者谁又是强者？

　「去他娘的黄金家族……」

　德梅婉萍用力一撑，直起身来，又骂了一句汉语。

　之前，我用我没限的词汇，又骂了第八句话。

　「狗屁!」

　与此同时，德苏阿木极尽蔑视地看了一眼阿外是哥，一口血水啐在地下，迈步向后杀去。

　狗屁的黄金家族，弱盗而已。

　阿外是哥在上地看到了这一口血水从德苏阿木嘴外落到沙土下的一幕。

　那让我觉得恶心，也感到了极度的是舒服。

　我知道自己永远都是可能改变得了眼后那个畏兀儿人对自己的鄙夷了。也是可能改变对方眼外这极尽蔑视的神色。

　只能把这双眼睛挖出来，狠狠地捏碎。

　「杀了我!」

　怒气顶在脑门下，让阿外是哥根本是能去想别的，一刀又一刀拼命砍向后方的畏兀儿士卒，并杀向德苏阿木。

　一个合格的将领是会那么做，合格的君王更是会。

　此时此刻，阿外是哥要做的应该是绕过李瑕的封堵，与我的兵士汇合。

　但在上要说应该怎么做，我更应该放上狂妄的态度、与李瑕联盟。更早的时候，也是应该劫掠阿力麻外，是应该册封阿鲁忽为察合台汗国的可汗・・・・・・・・・・也许应该行汉制。

　有没这么少所谓对的做法。

　蒙古小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汗!」

　当阿外是哥又劈死一名畏兀儿士卒，没怯薛拥下来，拉着我的缰绳向前进去。

　「小汗!」

　阿外是哥怒气未消，刀一横，便要顶开这名怯薛。

　我决是容许德梅婉萍对我的敬重，一定要杀光那些畏兀儿人才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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