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床上二人,一副狼狈模样,睡眼惺忪,就连蓬乱的发丝也没来得及整理一下,眼下情形,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同时也被双方鸳鸯逮了个正着,真是百口莫辩!

    ……

    宁、段二家,从此便因此而结下了梁子!

    玉念抚诖误难解,也是有苦难言,孑然带着女儿,从此销声匿迹,直至数年以后,才知她创立了峨眉一派,自命名为念抚师太!

    因宁云霄也是在创派期间,冗务繁忙,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前去探望!

    说来也怪,段天伦和弋念娇连理多年,就是没有产下一男半女,就在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她竟奇迹般的受了孕,这不得不说,即便是个误会,也难遮羞杜嫌!

    段天伦生性小气多疑,弋念娇不忿他的每日念叨,加之段天伦心里那无法磨灭的阴影,二人关系从此变得间如陌人。

    一气之下,弋念娇便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弋笑天离他而去,去了那七十二峰之中的“即颠峰”之上,从此没再过问世事!

    这多年以来,宁云霄一直对这事避而不谈,个中滋味,只能隐匿心间,独饮独食,因为他能容忍玉念抚和女儿的误解,毕竟是“做奸在床”,即便是没有变成事实,也无法解释清楚!

    为了这事,世交段天伦一直以来的责备和误会,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有口难辩。

    那日,虽是误会一场,可那也是百口莫辩的“事实”!

    ……

    这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让宁云霄也是耿耿于怀,可在没有的“事实”面前,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一直视如己出的女儿宁青梅的尸体,就鲜血淋淋地躺在自己眼前,岂不让他晴天霹雳,歇斯底里?

    宁云霄面如土色,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痛楚,两行热泪若泉涌般奔泄不止,不觉双膝一软,已扑通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不解,张良跨步上前,问道:“宁掌门何以如此悲痛欲绝?”

    宁云霄双眼已被泪水模糊,泣声说道:“她可是我的亲身女儿啦?”

    众人满头雾水,平时可没听说过宁云霄有什么子女,碍于他的情绪低落,便没人问起此事,都黯然伤神地陪同他一起为宁青梅默默哀悼起来!

    宁云霄满怀悲愤,一向处事冷静的他,也不禁仰天长啸!

    众人俱是一惊,皆从默哀中惊醒过来,个个投以诧异的目光!

    宁云霄虽然哀恸已极,但面对事实,也只能坦然接受,倏地站起身来,冷冷吼道:“穿封狂,我宁云霄与你势不两立!”

    他的那份悲愤与咬牙切齿,显然已对穿封狂竖起了坚决的仇敌之意!

    张良毅然说道:“此刻已不早了,为了避免更大的伤害,我们得先计划一下了!”

    樊哙毛毛糙糙,拉开嗓门便道:“还计划个什么鸟?直接杀上山去,将那帮楚贼杀他个精光便是!”

    张良狠狠冷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战场,这是和楚军斗智斗勇的一场角逐,这是寒怜月和杀莫言的生死博决,是黑与白之间的较量,现在楚军什么动向尚不明确,就这样贸然上山,岂不如那泰山大会一般,尽皆成了楚军的瓮中之鳖?”

    樊哙挤了挤眉,楞在一边,没再言语!

    张良继续说道:“此次华山之行,势必比那泰山大会还要热闹,这是一场武林中黑与白的巅峰对决,我想来的人,都不是冲着看热闹而来的,而都是为了匡扶正义而来的,寒怜月此番出山,在江湖中必要扬起一番轩然大波,陷武林同道于不利,所以我们不但要扶持杀莫言,定要杀杀黑恶势力的锐气,更要给图谋不轨的楚军以创巨痛深的打击!”

    樊哙心直嘴快,貌似没有长记性一般,破口说道:“说得没错,一定要将这帮楚贼消灭殆尽!”

    张良沉声说道:“樊哙将军,你能先散一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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