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穿封狂见老头竟如此冷落自己,不由怫然不悦,追在后面喊道:“唉,怪老头,你怎不理我呀?等等我!”

    老头一阵怪笑,突然脚下加速,顿如幽灵般,瞬间已没入了嘈杂的人群中去。

    穿封狂神色一凝,不由也施展绝顶轻功,紧跟在老头后面。

    由于大街上张袂成阴,挨山塞海,老头仍是身如疾电,毫毛不惊,穿封狂不禁暗折这老头轻功之绝妙。

    他深怕一不留神,把老头给跟丢了,不由倏地跃上侧边的屋顶,边盯着老头如离弦箭般的身子,边加快脚力,紧随其后!

    在人群中,二人顿如游龙一般,一个超尘逐电,飞驰在街边的屋顶之上,身形矫健,片瓦无伤。一个潮鸣电挚,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身如激光,一纵千里。

    一上一下,两人轻功不相伯仲,一直比肩齐驰。

    只在瞬间,在这街道上形成了两道流光溢彩的彩链,街边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老头甚觉诧异,这小子年纪轻轻,轻功竟能与自己匹敌?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怕是这一世英名,今日就要折煞在这黄毛小子手里了!

    老头突然怪声叫道:“小子,你这般穷追不舍,莫非是想请我叫花喝酒不成?”

    老头哪知道这无名小子的来头,他在雪山之上,就已练就了一身踏雪无痕的上层轻功,加之尚名鹤的全力点拨,自是如虎添翼,身法急如星火,飙发电举!

    穿封狂不由哈哈笑道:“今日能得前辈点化,实乃万幸,晚生请你喝上一盅,又有何妨?”

    老头见他这般乖觉,不由暗生喜欢,倏地顿足,仰头朝他望了一望,笑容可掬地道:“小子,一言为定,前面就有一家‘醉仙楼’,不妨我们到那里去喝个痛快,如何?”

    穿封狂见老头止步,自是稳了稳身子,也停在了屋顶之上,道:“承蒙前辈抬爱,晚生却之不恭!”

    说完,风袂微动,已轻轻然飘落于老头跟前!

    两人这番角逐,不分伯仲,都知对方业已全力以赴,只是老头碍于旷世英名,怎肯与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平分秋色?心里虽有不平,但自己也是高躅大年,怎可在小崽子面前失了风度?

    穿封狂自是不敢在这老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含笑春风,直视老头!

    二人面色释然,对高低雌雄,都心照不宣,自知不计!

    二人来到醉仙楼,小二对老头似曾相识,见老头近店,忙欢喜地迎了上来,恭敬地道:“叫花爷爷,今天吃点什么?”

    叫花冷了小二一眼道:“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爷爷,我有那么老吗?把店里所有的酒都给我搬来,最好的菜给我上来,今天,我要与这位小兄弟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穿封狂见他如此胃口大开,竟要把店里所有的好酒好菜全部齐上,不禁一惊,老头和自己比试了轻功,旗鼓相当,想是要试试自己的酒力了!

    穿封狂曾经是不胜酒力,近来不知为何?腰间总挂着个酒壶,想是酒力已练就了起来,定当是毫不逊色!

    两人相对入座,静候好酒好菜入席,瞬间大眼瞪小眼,甚是尴尬,叫花捋捋胡须,突然笑道:“小子,你功夫哪儿学的?竟这么厉害,自恃轻功天下无敌,你竟能和我秋色平分?”

    穿封狂见老头放下架子,低头折节,不由忙道:“前辈过谦了,在下原本是关中‘赛氏五虎’的嫡传弟子,后又巧得尚名鹤老前辈的精心点拨,学得了‘紫玄神功’,所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头便茅塞顿开般道:“难怪你轻功如此超凡入圣,真是后生可畏呀!”

    穿封狂忙道:“前辈这么说,真令晚生无地自容,在下怎能和前辈相提并论!”

    叫花叹道:“也不知尚老弟过得怎样?想想,和他也有四五年未曾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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