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少顷,尉迟瑾状似随意地又溜达到西窗,探头看了几眼,问道:“你的字跟谁学的?”

    苏锦烟头也没抬:“幼时的女夫子。”

    “字迹清晰,点画流畅,不过...”尉迟瑾点评道:“不够平稳。”

    苏锦烟幼时跟女夫子启蒙学字,后来陆续寻了许多字帖临摹,书写大气,略显潇洒。乍一看还颇具风骨,但行家只需一眼,便也能看出许多不足之处。

    笔画不够平稳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苏锦烟练了许久也未能改善的地方。

    闻言,她停下笔,抬眼看向尉迟瑾:“那夫君可有何法子?”

    尉迟瑾原本也只是无所事事随意点评一下,但她突然这么认真地询问,心下念头一转,便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挥手,示意她腾出地方来。

    苏锦烟也果然起身,将椅子拉开,又将账册收好放置角落,还从旁取了宣纸用镇尺铺开。

    她选了只笔,蘸墨后递给他:“夫君请赐教。”

    尉迟瑾接过笔,在纸上边写边说道:“字体重心需平稳,笔画要舒展到位,比如这样。”

    “也要注意比例,你适才写的这个字,”他说:“点、勾、撇用力皆有轻重之分,之所以不稳,便是你力道分错了。”

    他将毛笔递给苏锦烟:“如适才我写的那样,你试一试。”

    苏锦烟谦虚受教,十足认真地按着他的指点,一笔一划地写。哪怕他突然伸手握住她,教她如何轻重用力,她也没多想。

    但渐渐地,当他胸膛贴得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开始打在她脖颈间时,她才发觉不对劲起来。

    “夫君?”她转头:“天还亮着,不可。”

    男人气息浓郁,她自然能察觉得出他想什么,但此时□□,哪里好意思做那种事?

    尉迟瑾却是声音暗哑得不行,伏在她耳畔:“继续,为夫教你。”

    他贴得这般近,又如何能教,那手也不安分起来。明明已经忍得辛苦了,可另一只手却还握着她,似模似样地教她写字。

    且似乎还挺乐在其中,也不知这是什么癖好。

    渐渐地,腰间的衣裳被轻轻掀起,微凉的指尖令苏锦烟胸口一颤:“夫君,不可。”

    “专心点,”他说道:“你看,这一撇被你写错了,该罚!”

    下一刻,苏锦烟便被重重责罚,惹得她低低惊呼。

    尉迟瑾这人实在恶趣味十足,自己捉弄不停,却还要求苏锦烟不可分神,否则,便又是好一顿责罚。

    苏锦烟被罚得面红耳赤,但人在他手中,却也反抗不得。

    又或许,她自己也不愿反抗。

    一来在出嫁之前,嬷嬷便仔细教导过,夫妻伦敦乃寻常之事。无论何时何地,但凡夫君想要,做妻子的便不可推却,反而要殷勤服侍好。

    二来,她自己也觉得,这滋味实在不错。

    只不过,不是在□□就更好了。

    没过多久,苏锦烟的衣裳片片落地,手上握笔的力度也越来越虚,自己都不敢看宣纸上的鬼画符。

    偏偏尉迟瑾却还不肯给她个痛快,折磨的人骨.酥难耐。

    “夫君,”她盈盈开口,识时务地势弱:“我手酸了,不写了可好?”

    尉迟瑾的眸色浓得如墨汁一般,望着人的时候,仿佛要生吞活剥似的狠。

    “好。”他哑声说。

    下一刻,她手中的笔被抽开,桌上的东西也被如数挥落在地。苏锦烟只觉得一个旋转,便被他抱上了桌。

    她大惊,急忙推开他:“夫君,不可,此处不行,万一丫鬟们进来......”

    她话没说完,尉迟瑾便堵住了她的唇:“无人敢进来。”

    “娘子今日不长进,”他解了自己的衣袍,不怀好意道:“为夫得好生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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