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挽棠

    “安陵刀!”燕英虹喃喃道。就如同八大帝皇本人的威名一样,他们的兵刃也是赫赫有名。

    两位帝皇一个是天下第三,一个是天下第六,实力可谓是不相伯仲。安陵刀对上挽棠剑,这场战斗胜负难料。

    大战一触即发。安陵刀如此厚重,晏远波的刀法自然走的刚猛套路。挽棠剑轻盈细长,所以满天秋的剑法较为轻巧灵动。两人的风格迥然不同。他们越打越远,沿着盘旋阶梯一路向上。

    燕英虹观战时说:“晏皇的刀法名叫《劈山》,总共有十九式。现在他所施展的招数都属于前八式的范畴。”

    “我亦有所耳闻。”穆迎萱道,“《劈山刀法》前八式主应一个‘劈’字,后八式主应一个‘摧’字,好像是‘劈山摧峰’之意。就是不知道最后三式有什么特点。”

    燕英虹回答:“最后三式应一个‘开’字。刀劈五岳,摧峰崩石,最终得以‘开’天。试想,擎天五岳皆倒,天还不破?”

    “说来好笑,刀法劈山摧峰,刀名却叫‘安陵’。你是如何知晓那最后三式的?”

    “你忘了么?我可是白虎总坛的主事。有关西部三位帝皇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燕英虹顿了一顿,神情忽而有些古怪,“可是……”

    “怎么?”

    “满皇的剑法,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满天秋的剑法好像叫做《花游》。”

    “没错。《花游剑法》虽有数种不同的套路,但皆以精巧连绵为特点。不知为何,今天满天秋的出招动作有些僵硬。‘花间蟒游’,一旦动作不柔滑,那‘蟒’就‘游’不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阶梯上狭窄,不便施展?”穆迎萱猜测道,“你看,满天秋并没有落下风嘛!”

    燕英虹道:“那是因为晏远波没有使出全力,你看,连后八式都没施展出来,更不用提最终三式了。”

    这时,满天秋虚晃一招,后跳避开了安陵刀,大声道:“这里施展不开手脚,要打就到海面上打去!”

    “正合我意!”晏远波拖刀沿着阶梯向上疾奔,一路火星四射。满天秋冷笑一声,紧随而去。两人先后冲进了通道之中。

    燕英虹指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何天遥与姜怜语:“一人背一个,咱们也出去!”

    两位主事背起两人,顺顺当当的上到了通道口,一路没有一个人过来拦截。各层的守卫们还在“尽忠职守”地巡逻,仿佛压根没看见几人似的。死在通道口的那个佘姓胖汉,尸体不知何时已被清走,只留下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那个青石桥所连接的“禁地”,大门依然紧紧闭着。在进入通道之前,两位主事不约而同地回头,向这个奇怪的岩洞投去最后一眼。

    待穆迎萱和燕英虹浮上海面之后,何天遥与姜怜语被海水呛得连连咳嗽。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是清醒了!”燕英虹欣喜道。

    姜怜语急促地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太、太难受了!”

    “海底岩洞只能潜水出来,你二人又昏迷不醒,别无他法。”穆迎萱道。

    “我不是指这个。当我用银锁缠住青石桥时,一种让人极其难以忍受的感觉突如其来,浑身酸麻不说,五脏六腑还伴随有强烈的灼痛感,仿佛浑身筋骨都要被熔化了似的。那滋味儿简直生不如死。也不知那座青石桥上究竟有什么机关。”姜怜语一边摇头一边回忆,直到此时她依然心有余悸。

    “不,那不是石桥,而是覆了一层岩石外表的铁桥。”何天遥十分肯定,“也就是说,那座桥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

    “如此说来,那个空中‘禁地’的‘来历’也十分可疑了。那伙异族人究竟是从何而来?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为什么拥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和法宝?”燕英虹疑惑不已。

    “可惜我的身份暴露了,若继续隐藏下去,也许能有所收获。”姜怜语恨恨地说,“不管怎样,他们害了我全家人的性命,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厉害,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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