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之冤

    两人并不认识此男子。

    “兄台可是饮空观弟子?”萧天河记得宁延平穿的就是这种道袍。

    “正是!你二人休想再逃!”男子喝道。

    之前的路上,萧天河曾暗中猜测过,跟踪之人究竟是冲黄小露来的还是冲他来的?莫不是太玄帝皇所赠的匕首果真惹来事了?现在看来,此人并非单冲一个人,而是冲他们俩来的。这太奇怪了,他与黄小露不过才同行一日而已,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

    而且,男子的话很蹊跷,萧天河觉得莫名其妙:“再逃?我们何时逃过?”

    “别再装了,你二人趁着本宗祭祖期间,害死了宗内长老和弟子。幸而苍天有眼,让我在罗堰城发现了你们的踪迹。”男子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昨夜封城还真是因为萧天河。

    “我何曾害死你们宗内长老和弟子!”萧天河脑中闪过一道精光,“莫非你是说聂长老?”

    “哼哼,你承认就好。”

    “聂长老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尽而亡。宁延平和聂芳蓉也都是自尽的。”

    那男子如何肯信:“笑话!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尽?再说四个人一起自尽?你这谎话编得未免也太离谱了!”

    “具体我说不清楚。对了,当时还有一名小弟子亲眼目睹了一切,你去问问他便知来龙去脉。”话刚说完,萧天河忽觉不对劲,“等等!你刚才说‘四个人’?”

    “你连自己害了几条人命都记不清楚了么?”

    “只有聂长老、宁延平和聂芳蓉三个人自尽,另外一个死掉的人是谁?可是那名小弟子?”萧天河追问。

    男子悲痛地说:“那是我邵师弟。可怜他才刚升入灵境二品,本有大好前途,却葬送在你二人手中!”

    “你无凭无据,怎可血口喷人?”黄小露替萧天河辩解。

    萧天河将黄小露揽在身后:“我妹妹前日才与我相逢,此事与她无关。”

    “休要骗我!青衣男子,白衣女子,不是你们两个还能是谁!” 事有凑巧,黄小露穿的和白樱雪一样,也是白衣。“今日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得下黄泉向聂长老和三位师兄弟赔罪!”男子挥刀当头劈来。

    萧天河不躲不避,举臂硬接,惊得黄小露尖叫一声。以萧天河坚如磐石的躯体,男子如何伤得了他?这一刀不仅没切断他的手臂,刀口反而崩掉了一块。

    男子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刀刃缺口,呆住了。

    “兄台先息怒。这件事有误会,等把话说开之后,你再断定我是不是说谎。”萧天河表面平静,内心却汹涌澎湃,要说的话、想问的事太多,心乱如麻的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后悔当初没听白樱雪的话,若是留一封信给饮空观掌门,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误会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哥哥行凶害人,可有人看见?”黄小露问道。

    “邵师弟看见了,不是被灭了口?”

    “那就奇怪了,”黄小露道,“既然你那‘邵师弟’死了,你是如何知道要寻一个穿青衣的男子和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呢?”

    男子道:“他在弥留之际亲口对掌门说的,还能有假?”

    “弥留?那不更证明不是我杀的么?我若在你们饮空观内shā • rén ,还能走得脱?”萧天河不解,“再说以聂长老的实力,我区区天境五品如何杀得了他啊!”

    “所以你下了毒,四个人都是被你毒死的!”男子指着萧天河,“而且你根本不是天境五品!天境五品的人怎么可能硬接我的刀!”

    萧天河长叹了一口气:“那你觉得几品的实力能够接下你那一刀?我若真是个高手,又何必用毒呢?”

    男子又愣住了,他是玄境六品,即便是高境八品之人也做不到挨他一刀之后毫发无伤。若萧天河是比八品还要高的上境九品,杀八品的聂长老根本无需下毒。由此可见萧天河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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