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术不正

    “啊……原来融神珠依然不是那五颗妖灵宝珠的极限……”邢玄厚惆怅至极,“融炼之法也不可能外传,除了我这样双脉异体而且恰好功力为水、火双属的人之外,没人可以做得到……”看来他战前和白水集所言还真不是狂妄之语。

    “大哥,此人虽有恶行,但好在所杀之人都是匪类。我看就废去他的功法,留他一条生路吧。”白水集对秋老道。

    秋老心慈,点头同意了。

    被白水集吸走狂躁冻气之后,邢玄厚气色稍微好了一些,他还算识相,先谢了白水集的救命之恩,又谢了两人的饶命之恩。

    “他不是抓了马掌门和唐公子吗?又纵容四大长老作恶,留他性命实在太便宜他了!”索江涯气得咬牙切齿。

    “若从头到尾都是此人作恶,着实当诛。但其实他只是从‘集宝盆’手中接管了万宝山庄而已,马掌门和唐云希不是他抓的,而是‘集宝盆’所为,想必也是为了融神珠之故。‘集宝盆’已死于他手,也算是一件好事,四大长老应该是从‘集宝盆’死后才归于他麾下的。”秋老道。

    邢玄厚感激道:“剑圣明见,的确如此。”

    “那这个家伙呢?”索江涯瞪着陶胜均。

    “那是你们长青寺自己的事,我等不便多言。”秋老自然有分寸。

    索江涯问另外两位首座:“你们的意思呢?”

    “杀!”温泽恺与丰启桓异口同声。

    “且慢!”陶胜均突然喊道。

    索江涯警告他:“你别以为我们功力被封就杀不了你。你若敢造次,白公子可以替我们出手。”

    陶胜均摇了摇头:“我只求死个明白。先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荀姑娘精通音律,识破我的阴谋,我心服口服。可剑圣与白公子都早已发现我是内应,我想知道原因。”

    秋老伸出手指:“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全力对敌,这是其一。

    在‘化骨火炉’,他人正险吊在坑沿,你却不去施救,待‘惧’首座以磬音扰乱‘夏’长老,致使他落于下风之际,你却‘适时’地想到了出‘火炉’的方法,引得‘惧’首座转而攻击法阵,从而保住‘夏’长老不被我杀死。之后你又利用‘哀’首座与‘夏’长老的仇恨,故意引我们先走,留下两人单打独斗,给邢玄厚以抓人的机会,此乃其二。”

    白水集接话道:“在‘天刃厨房’,‘怒’首座破开墙壁之后,‘秋’长老就停止隔墙发功了,这时,闸板隔断内的‘剁肉刃’应该已经停止了才对,可你却说:‘金身符失效,快顶不住了!’由此可见,你在撒谎,你压根就没遇到任何危险,因为‘秋’长老不可能对同伴出手,他把你单独隔断在一处也就理所当然了。此乃其三。”

    “都是捕风捉影,纯属巧合罢了!”陶胜均依然不服气。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光凭这些疑点的确无法确定你是个叛徒,真正引起我警觉的是你在‘肃灵冰窟’中露出了一个最大的破绽:你明明一开始就被‘冬’长老给封在冰中,而且你还说了在冰坨之中听不见声音,可是你破冰出来之后,却准确地说出了‘冬’长老的冻气叫做‘肃灵冻气’,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个名字的?”

    陶胜均狡辩:“四大长老并非无名之辈,事先听说过也不算稀奇吧?”

    “你果然忘记了,我后来故意问了你一个问题:‘不知四位首座此行之前是否调查过‘集宝盆’和四大长老的功法路数?’你的回答证实了我的怀疑。”

    “啊……”陶胜均恍然大悟,双眼暗淡无光,“你好有心计!”

    “去死吧!”索江涯手起斧落,自此世上再无“喜”首座,“其实从你决定背叛大家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在下面好好地忏悔吧!”他虽然怒容满面,眼中却闪着泪光。

    “哀”、“惧”两位首座皆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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