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吕显威

    在费徒空印象中一直十分随和的申屠井,竟在酒席间突然对萧天河动怒。

    萧天河也是莫名其妙,之前他压根就没见过申屠井:“申屠前辈,这是何意?”

    还是白水集一语道破:“怕是为了椋鹿戒之故。”

    申屠井怒道:“没错!我为了白兄放出椋鹿戒的消息,最终却被毁谤为江湖骗子,全是拜你所赐!”

    萧天河目瞪口呆,他都忘了还有这回事,这下可尴尬了。

    最后还是白水集打了圆场:“申屠兄息怒,萧兄也是为了我才编了些谎话,实属情非得已。”

    申屠井看了看白水集,又看了看萧天河:“他就是你等的那个有缘之人?”

    白水集点点头。

    申屠井松了手,叹道:“虽是如此,但损我名誉太深。”没想到他这个长年隐世的高手,竟然如此在意自己的名声。

    萧天河诚心道歉,白水集好言相劝,申屠井这才闷闷不乐地坐下了。

    有趣的事还在后头,继“萧天河”之后,“何天遥”这三个字再度搅乱了宴席的气氛。太玄洲无境山天绝塔被毁之事,使得全天下都知道了何天遥的大名。房瀚兴忍不住拍手大笑:“原来你就是何天遥!好,好!天绝塔立在太玄洲,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毁了正好!”由此可见,房瀚兴与太玄帝皇步重芳不太对路。这也难怪,两人在《清微榜》排名前二,一个是仙道第一,一个是魔道第一,就算不是为了个人,为了仙、魔两道之争,两人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房瀚兴刚想问一问天绝塔之事的究竟,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房瀚兴在哪里?给我出来!”此人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羡水山上空隆隆激荡,许久未消。敢来此处找房瀚兴的麻烦,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房瀚兴将酒杯拍在桌上,看那酒杯之酒,未曾洒出一滴,酒杯进没入桌子半寸有余,杯上竟一丝裂纹都没有。眨眼的瞬间,房瀚兴身形迅疾如电,闪出了大堂。三司紧随其后。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白水集也没头没脑地抛下了一句,冲了出去。

    皇宫之外,明月之下,一道人影飘浮在半空。那人披头散发,赤裸上身,扛着一柄长杆大斧。可房瀚兴并不认得此人。

    “果然是你!”白水集倒是认得。

    那人仰天大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哟,你的眼睛好了?伤势也痊愈了?来来来,今夜我们一定得好好打一场!”

    房瀚兴问:“白公子,此人是?”

    “一个好战的疯子,我来解决他!”白水集抽出青龙戟,浮空与那狂人面对面。

    “青龙戟!”狂人转了转大斧,“与我这断龙斧已经许久不曾交战了!”

    “今夜便做个了结!”白水集的长戟青光大盛,果真像条翻飞的青龙。狂人的断龙斧紫光闪耀,青、紫两色光芒在空中不断迅猛相撞,两人棋逢对手,难解难分,连观战的房瀚兴都忍不住拍手赞叹。

    山下羡水城中的居民们涌上街头,纷纷昂首仰望着高空那两道光芒。因为先前狂人的大吼响彻满山,所以人们想当然地以为天上那两人之中有一个是房瀚兴。

    山腰的铸匠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工方府府尹晋文秋正欲飞上山顶一探究竟,却被后将军霍林鹤给拦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规矩?”晋文秋瞪眼道。

    “三司大人都在上头,怕什么?再说帝皇大人的武器是水心剑,其光芒非青非紫,也没那么长。那两人都不是帝皇大人。”霍林鹤道。

    晋文秋纳闷了:“那会是谁?”离得这么远,依然可以看出打斗的两人实力极强。

    见白水集与对手不分伯仲,荀芳惠有些着急了,问萧天河、何天遥道:“你们不去帮他吗?”

    “那人的本体为神兽‘獬豸’,和白兄是多年的老对手了。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呀。”萧天河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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