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

    “伍掌门,那你又是为何而来?难道也是为了那柄莫须有的宝剑?”姜怜语问道。

    伍宗言放下品了许久的茶,笑道:“我一个魔道修真者,要宝剑作甚?我只是好奇,连高手都进不去的天绝塔第九层,贵宗一个初级弟子是如何进去的?我相信,在座的诸位掌门心中一定同样有此一问。既然何天遥没有回宗,还请让他的师父来初雪殿相见。”

    秋老同样也是吴瑾兰和姜怜语的师父。吴瑾兰当然不愿意请师父过来面对众掌门的质问,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他的师父!”

    张崇武和伍宗言对视一眼,道:“不对吧?据说他的师父是贵宗的一名老者。”

    “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吴瑾兰心想,口中却说:“这是哪里的谣传?自何天遥拜入我宗之后,我见他资质绝佳,就收为徒弟了。张掌门身为大宗之主,还是莫要相信小道消息为好。”

    张崇武冷笑:“难道贵宗弟子全在造谣不成?再者,何天遥以较低的实力进入最高的塔层,我怀疑他是修炼了某种邪功。此番我来晚飘山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免得此人将来为祸江湖。如果何天遥是跟随吴掌门修炼,难道吴掌门教导的也是邪功?亦或是,贵派的功法就是邪功?”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堂堂天下第一修仙大宗,竟然被张崇武硬生生和邪功联系在一起。如此也不由得吴瑾兰不怒:“张掌门,注意你的言语。在我宗挑起事端,对你没有好处!”

    伍宗言打起了圆场:“哎,张掌门真是多虑了,以霏晴派的名声,其门人怎会修炼什么邪功呢?”

    张崇武依旧不依不饶:“那还请吴掌门解释一下,我宗一位实力卓绝的前辈只在天绝塔第八层呆了几个月,贵宗一个小小的四品级弟子又是如何进入第九层的?他修炼的功法又是什么?如果他的功法果真是霏晴派的功法,那岂不是霏晴派人人都能进入天绝塔第九层了?”

    “理应如此。”伍宗言跟他一唱一和,频频点头。

    “伍掌门,你来说说,是天绝塔第九层的威压威力大,还是我的剑法威力大?”张崇武道。

    伍宗言装模作样地认真分析:“天绝塔第九层的威压我是抵挡不住的。想当初贵派的那位高手何其厉害!从第八层出来后也落了个残废的下场。我若是进第九层的话,必死无疑。但是张掌门的剑法恐怕一剑还杀不死我,很明显,天绝塔第九层的威压更大。”

    “各位又如何看?”张崇武看向了其他掌门。

    其实不用问,他们肯定是附和伍宗言的意见。

    张崇武不怀好意地笑道:“那还请吴掌门来受老夫一剑,如果能受得住,那我就承认的确是贵派的功法更厉害。如果受不住,那就说明何天遥修炼的并非是贵派的功法。如何?”

    此言一出,掌门们纷纷喊妙。

    “对,这个办法好!”

    “是啊,如果连吴掌门都受不住,更不用说门下弟子了。”

    “没错,如果连张掌门的一剑都受不住,也不用提天绝塔第九层的威压了!”

    原来如此。这一切想必都是在山下商议好了的。就连刚才张崇武故意恶言激怒吴瑾兰,伍掌门再出来打圆场,应该也是计划好了的。现在难题抛给了吴掌门,应与不应都没有好结果。应的话,就得白白挨一剑,况且何天遥可是毫发无伤地进入天绝塔第九层的,哪怕吴瑾兰受得住那一剑,只要破点儿皮,恐怕张崇武依然会颇有微词;不应的话,也就是等于承认何天遥修炼的是某种邪功了,那样霏晴派在江湖中的名誉势必会一落千丈。

    这下姜怜语可忍不住了,喝道:“诸位气势汹汹而来,我与掌门依然以礼相待,可谓仁至义尽,可是你们却始终咄咄逼人!无论今日结果如何,错不在我霏晴派!”言罢,她“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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