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老宗

    赵湘琳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萧天河,问道:“难道你们两个是怀疑那三个孩子,所以才故意留下那么多人监视着他们?”

    “并非‘监视’,而是照应,人少我不放心。”萧天河道,“我这就让嫣儿他们上来。”说完,他吹了个响哨。当然,这个响哨是装样子吹给其他人听的。

    “他们有什么可疑之处?”既然萧天河与花清雨都有所怀疑,赵湘琳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都已经饿得虚弱无力了,居然还能搓得出结实到足以绑缚野猪的草绳,此乃其一;目睹父母惨死,又亲眼见到袭击你的恶人瞬间身首异处、血流满地,竟然毫无惊慌之色,此乃其二;我们相遇之地距此路途坎坷、地势复杂,三人却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翻山越岭,我不相信以几个孩子的能力能达到这般程度,此乃其三。那三个孩子的来路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萧天河解释道。

    “对对对,这其中肯定有诈!我就说……”尤泰胜此时却来劲儿了,待竺远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又闭了嘴。

    萧天河所言在理,赵湘琳不愿怀疑也得怀疑,于是长叹了一声,等待那些妖族将三个孩童带上山来。

    尤泰胜冲另外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之后拨开人群匆匆跑远了。

    程羽飞大喝一声:“干什么?”

    “好汉莫要生气,我让他去搬几个椅子,再倒几杯热茶款待各位。”尤泰胜赔笑道。

    “哼,拍马屁!”程羽飞不屑地撇了撇嘴。

    没想到那三个孩子还没到,萧天河他们却先等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方才跑去“端茶倒水”的那个头领,引着两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说是“客”,其实不妥,因为他们本就是皇崖寨的人。

    这两人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分别拄着一根长长的木杖,头发胡乱卷在头顶,不修边幅。一张口,声音十分嘶哑,一人道:“哪来的妖孙!”另一人接道:“竟如此大胆!”第一人又道:“我这堂堂皇崖寨。”第二人继续接道:“岂容你们随意撒野!”

    萧天河他们几人脑中都冒出来同一个想法:“这两人用如此古怪的方式说话,难道不累吗?”

    “哼哼,居然敢对我和兄弟们出手,活腻歪了!今日定要让你们后悔走这一遭!”尤泰胜瞬间来了底气,又神气活现起来。

    竺远来指着他问:“既然你是皇崖寨的老大,那这两位是?”

    “我,皇崖老祖。”第一人道。

    “我,皇崖老宗。”第二人道。

    原来尤泰胜先前说的“老祖宗”是指的这两人。

    尤泰胜对两位老者故作委屈地告状:“两位祖宗爷爷,我早就说了妖族那帮孙子没一个好东西,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不足为信,可您二老不信邪。怎么样,这下认清他们的嘴脸了吧?口口声声说孩儿抓了什么猎户夫妇杀了还逼虐三个孩子什么的,我看就是借故打上山来闹事的,祖宗爷爷可得给孩儿们做主啊!”

    “咦,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竺远来最看不惯那种小人相,“即便是高手,也不至于‘祖宗爷爷’地那么叫吧?”

    “你知道个屁!‘祖爷爷’大名唤作尤玄通,‘宗爷爷’大名叫做尤玄达,都是我尤家高祖,叫声‘祖宗爷爷’有什么错?”尤泰胜觉得有人撑腰,口气极为猖狂。

    “呵,还祖传当土匪来了?”竺远来挖苦人的本事丝毫不亚于他的作战实力。

    “哇呀呀,敢污蔑我祖宗爷爷!”尤泰胜气得哇哇乱叫。

    两个老头到底是老江湖,丝毫不动气。尤玄通道:“既然走了。” 尤玄达道:“何必再来?”

    “两位祖宗爷爷,他们声称不是前番那伙人。”尤泰胜道。

    两个老头各自举起木杖,动作整齐地抽了尤泰胜一下。一个说:“愚蠢!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那伙人。”另一个说:“为何编造莫须有的缘故上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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