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有意

    对萧天河来说,平时洗洗热水浴解乏,偶尔泡泡冰水浴增强躯体的御寒能力,就已然足够了。至于所花的费用,因为萧天河此时没有俸禄收入,所以廖齐峰坚持要记在自己账上,萧天河实在拗不过他。洗了几次,沃尘楼的掌

    柜也就知道了萧天河的习惯,每晚当他到那里时,房间和热水都已准备妥当了。

    因为沃尘楼服务周到,掌柜也十分和气,所以萧天河沐浴之后,时常和他闲聊一会儿,了解一下飞云区、或是禹馀界的闲风趣事。

    每隔三日,萧天河会洗一次冰水浴。第一次洗时,在冰池内根本待不了太久。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木僵了。泡冰水浴有个准则,当躯体失去行动力时,再洗下去反而有害而无益。到了第二次洗,萧天河坚持的时间明显提高了不少。还别说,冰水浴的确效果明显,洗了两次之后,萧天河平时已经可以脱掉裘皮外套了。

    这一晚,是萧天河第三次洗冰水浴。出浴之后,他稍稍暖和了一下筋骨,裹了一条毛毯,来到大厅休息区坐下,要了一壶热茶,慢慢品了起来。

    休息区还有不少洗浴完毕的宾客,个个脸上都带着一副舒适的表情。萧天河扫了一圈,忽然发现一件以前不曾留意的趣事——这里所有的宾客都是男子。

    一般的浴池是分男、女两大间的,可沃尘楼全部都是dú • lì 小间,按理来说应该是更私密一些。可为何来洗浴的全都是大老爷们儿呢?难道女修真者们都不需要增强躯体的强韧度么?显然不是。再说普通的热水浴可以消疲解乏,是一种美妙的享受,萧天河料想应该不会有人讨厌才是。

    见掌柜闲了下来,萧天河忍不住问道:“刘掌柜,我来这里几次了,发现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你这沃尘楼为何从来没见有女子光顾啊?”

    刘掌柜愣了愣,然后“呵呵”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萧天河不禁更好奇了。

    旁边一个赤着上身的胖子搭话道:“嗨,兄台,你先看看这座大厅,哪一个汉子不是脱得赤条条的?就这样哪个女的敢来啊!”

    的确,即便在数九寒冬,沃尘楼中也相当“热乎”,洗浴完的客人们都乐意或**上身、或裹条薄毯,在休息区的躺椅上好好地享受一下修真生活中难得的惬意与闲暇。

    “究竟是因为大伙脱成这样才没有女子敢来,还是由于没有女子光顾大家才光着膀子,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萧天河笑道。

    胖子摸了摸他那好几层的下巴,点头道:“别说,你的话还真挺有道理。如果有女的在场,我可不好意思这样光溜溜地走来走去。”

    “哈哈,我来回答你吧。”刘掌柜道,“其实这两种说法都对。姑娘家么,与我们这些男子比起来要害羞得多,倘若这儿是个男、女分开的大浴池,她们敢来;可一看这里都是单间,外面大厅里大大咧咧不讲究的大老爷们儿又很多,她们反而因为孤独而感到害怕了。越害怕就越没人来,越没人来大老爷们儿就愈发不讲究,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这样了。”

    旁边有个一直在听几人聊天的瘦高个儿开口道:“没错,对姑娘家来说,在住处随便找个大木桶也能洗热水浴、蒸气浴、冰水浴,药水浴稍微花点心思也能达到条件,至于沙子浴嘛,呵,还真没几个姑娘喜欢。如此一来,姑娘们想洗浴何必上这儿来啊,自己在家就解决了呗。”

    一个刚洗浴完,打算过来休息的中年男子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我告诉你们,这其中也有客观条件不许的缘故。像蒸气浴,完事儿之后不得光着膀子缓一缓热气儿?有的药水浴还要求洗完一、两个时辰内不可穿衣服呢!就算是普通的热水浴,像我这样洗完之后裹着毛毯休息一会,感觉也甚是美哉。姑娘们当然不会来啦!”

    “原来是这样。”萧天河道,“如此说来,刘掌柜可以另寻一处再开一家‘沃灰楼’,专门提供女子洗浴,大老爷们儿一概不许进入,哦不对,是根本不得接近十丈范围内,免得有人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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