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正道

    “自尽?为什么?”

    “当时钱丘遂以洞虚境界当上赤日脉三长老之后,许多人是不服的。加上钱丘遂纵容徒弟任意欺辱其他宗脉的弟子,许多人敢怒而不敢言。有一次,他的一个徒弟竟堂而皇之地在太清脉将一位和合境界的女弟子劫至偏僻处奸污了。明飞得知之后勃然大怒,亲自下山截住了那个恶徒,考虑到赤日脉必然要包庇此人,明飞就当场废了他。谁知当天夜里,赤日脉数位长老就一起前来太清脉寻明飞兴师问罪,诬陷他加害别脉弟子。”

    “大师兄不是没有杀他么?”

    “可他们带来了那个人的尸首。”

    “死了?那也不能证明是大师兄杀的啊!”

    “那名弟子来太清脉的任务就是送一封信给明飞。换句话说那名弟子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另外还有人做证,说看见那名弟子离开后没多久,明飞就怒气冲冲地追下山去了,不久又回来了。”

    “那只能证明大师兄确实去追那恶徒了,不代表就是他杀的呀!他们这纯属是诬陷,那恶徒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杀死的!”何天遥怒不可遏。

    “谁说不是了?可钱丘遂振振有词,说那人是他的爱徒,赤日脉上下都清楚,不会有人加害那恶徒的。当时他还怅然落泪了,演得不可谓不逼真。”唐君荷道。

    “那为何不让那个被奸污的女弟子出来作证?如此恶人,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那个女弟子就在赤日宗一干人到来之前不久,刎颈自尽了……”

    “天哪……”何天遥慨叹。

    “也不知钱丘遂是如何得知的消息,竟然反咬一口,非说是明飞奸污了那名女子,反而嫁祸给他的徒弟……他振振有词,说那女子冤屈能申,为何不好好活着以便指认罪人呢?分明是碍于罪人身为本脉高层,冤屈耻辱难以得雪,所以才忍辱自尽……”

    “这,这简直太过分了!这种鬼话也有人信?钱丘遂在太清脉也有爪牙,说不定那女子的死也是他们所为!”何天遥气得嘴唇发颤,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也惊起了一直趴着落泪的花清雨,“太清脉的人呢?难道当时就没有一个人肯站在大师兄这边吗?”

    “唉……你没看见当时的状况,钱丘遂巧舌如簧,卓清风咄咄逼人,越说越像真的,许多人不明真相,对明飞满腹狐疑,还有许多人心知肚明,但畏惧赤日脉的势力,只好装聋作哑……明飞他简直是百口莫辩……肯站在他这边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明飞被逼无奈,又气又急,最终只得自尽以示清白……见明飞身死,他们才肯散去。偌大的道德殿,仅有我一人守着明飞,眼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消散,我却无力挽回,呜呜呜……”唐君荷想起当初凄惨的情形,再度伤心地哭了起来。

    “太可恨了!钱丘遂、卓清风你们这两个狗贼,让你们死得那么痛快真是太便宜你们了!我恨呐!”何天遥怒气冲天,一拳将桌子砸了个大洞。

    两个孩子吓得一哆嗦,畏缩在唐君荷身后。

    “二师姐,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生怕你鲁莽行事,独自一人去找那帮恶棍算账。他们可是一个宗脉的势力,你却孤身一人,斗不过他们的。在第一次你救人失败之后,我就更加坚定,决不能告诉你这一切。救人是势在必行,但复仇就太凶险了。卓清风与彭信威实力那么高,能够顺利逃脱已是十分艰难,谁想到这次又冒出来个更狠的角儿,难上加难。你与清雨师妹能够生还归来真是万幸。”唐君荷解释道。

    “那如果我这次没回来找你,或是傲雪与凌霜没被劫持,大师兄的仇你就不打算报了?”

    “我……”唐君荷无言以对。

    “二师姐,你可曾忘记了颍州之险?可曾忘记了仙妖大战时保护我们的事?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变了,变得懦弱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你,肯定会奋不顾身地杀入赤日脉的,哪怕最后慷慨赴死,也落得个豪情万丈的离去,至少对得起大师兄的情谊。若非此次那些恶棍都死了,大师兄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啊?”其实何天遥对唐君荷的忍气吞声多少是有些不满的,但看到唐君荷愈加忧伤的神情,又后悔一时嘴快了。唐君荷独自一人,去报仇就等于是踏上绝路了,这话不是在逼问唐君荷为什么没和韩明飞一起死吗?于是,何天遥赶紧道歉并安慰说:“不管怎样,陆师兄与大师兄的仇算是一块儿报了。二师姐你别往心里去,刚才那些话都是我生气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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