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把人弄岛上来的?

    池小叶能想到的办法,也是唯一可以施行的办法,就是绝食。

    而且,她并不是说说而已,阿烈是比较忌惮这一点的。

    “七个月了,生出来也能养活,你要敢再绝食,我把你孩子挖出来。”

    “⋯⋯算你狠。”

    “你现在不愿意,不代表以后不愿意,我有很多耐心陪伴孩子长大,也能等你改变心意。”

    池小叶站在窗边背对着他,面对这样的恶魔,她也是束手无策,与其跟他斗,不如看鱼游。

    “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只要儿子不要妈的,只要你安安耽耽的别搞事,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说完,阿烈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还用力地砸了一下门,“砰”的好大一声。

    其实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睡着,包括葛四的汇报,她都听到了。

    亚林会的案子公布了,也就是说,这桩案子已经正式结案,直到结案,赵周韩都没有来救她。

    也就是说,那具烧焦的麦子的尸体,那具佩戴着叶子吊坠的尸体,移花接木地被他们认定为是她。

    赵周韩也认为她已经死了。

    那爷爷能承受得住吗?

    一想到这里,池小叶就坐立难安,她明明活着,却要被社会除名,还要让她的亲人们承受这些无端端的悲痛,她不该在这里的。

    站在窗前,望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她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如它们。

    那天,一架直升机在别墅顶楼着陆,池小叶正在露台上散步,远远地,就看到葛四带回来了一个女孩。

    她暗想,狗改不了吃屎,又在祸害小姑娘了。

    可是,等等,她定睛一看,那个女孩,是珍妮。

    珍妮,太好了,她还活着。

    那一刻,池小叶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又激动又兴奋,连带着肚子里的宝宝都高兴得拳打脚踢。

    “哎呦,连你亲娘都踢,你给老娘等着,一出来我就揍你屁股。”

    葛四把珍妮锁在了房间里,谁有空了就进去发泄一番,珍妮也不反抗,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池小叶趁没人的时候,开门进了那间房,“珍妮,珍妮?”

    屋子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她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她。

    “我是池小叶,珍妮,你在哪?”

    她摸索到窗户边,一把将窗帘拉开,这间房与她的房间格局一样,只是朝向不同,房间位于海面之下,窗户外面是无敌的海景。

    这样的房间,即便拉开窗帘,房间里的光线依然很暗。

    她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啪”的一下打亮了房间里的灯光。

    眼前是满眼的混乱,地上四处散落着无数枚用过的雨衣,一个赤着身的女孩呆呆地坐在床尾,她眼神空洞,直愣愣地望着地板。

    池小叶跑上前,立刻拉过地上的一件衬衫给她披上,“珍妮,珍妮?”

    珍妮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看着池小叶,渐渐地,双眼红润,眼眶里沁出泪水来。

    “小⋯⋯叶⋯⋯?”她不确定地问道。

    池小叶点头如捣蒜,“我是池小叶,二组的池小叶,你是三组的,我们一起出来徒步旅行,结果掉下了山,你还记得吗?”

    珍妮非常缓慢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我记不清楚了。”

    池小叶看看房间里散落的东西,想也知道在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中,珍妮遭遇到了什么样非人的待遇。

    她仔细看了看珍妮,珍妮的头上有一道道大大小小的伤疤,她的脖子和胸口有许多吻痕,背上是一道道鞭子抽打的伤痕,就连大腿上都是一道道泛红的伤疤。

    “这帮畜生!”

    池小叶一边帮她穿衣服裤子,一边问她,“珍妮,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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