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

    就这样日复一日,许江如此反复,练习了近乎一年的扎马步。

    同时由原来一次性最多能坚持半个时辰的扎马步,在柳姓老人的鞭策下,早在半年多前,他就可以坚持到一个时辰了。

    而且每次练习完扎马步后,他虽然感觉到身体很累,但是脑子却是越加明朗清晰。

    并且偶尔,在他闭目练习的时候,爷爷就将一些简单的人生哲理,还有一些在孩童觉得有趣的故事给他听,所以在这一年的训练里倒也不枯燥,相反还有些喜欢上扎马步了。

    当然,那些人生哲理自然是大部分丢在耳边,只有少数才能入耳,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生动的故事,这些故事在许江看来不可多得。

    生动的故事让许江感觉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物一样,一下跑到山上,一下跳进水里,还有的成了各种鸟兽鱼虫遨游山水,仿佛他就是故事中的人或物。

    也不知许江是不是天生聪慧,在听完一个故事后便有小小见解,又跟爷爷提出自己不解之处,每当醍醐灌顶后,他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一点感悟。

    这让他的眼界逐渐在同龄人中变得不同,也许如此再过一年,比之村里的大人还要不遑多让。

    毕竟村中大部分的人,一生都没有去过多少地方,书籍读得少,道理同样知晓得少。

    但许江他的柳爷爷则不同了,在许江眼中,他爷爷几乎是个知识渊博,无所不知的老先生,所以许江的眼界在这一年里潜移默化提高不少。

    在柳姓老人的熏陶下,他知道外面一定还有许多在这里看不到的东西,还有各种大镇大城,都远比现在的村庄大无数倍!

    据柳爷爷所言,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为木杳国的国土上,外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国,数之不尽。

    许江望着远方,想要从村庄出去的心,仿佛一棵扎在土里的幼苗,在这一年里开始得到雨水灌溉,阳光沐浴,就这般迅速成长着。

    ……

    第二年后,许江九岁,身子又长高了三寸。

    而柳姓老人越加衰老,甚至脸上都有一股死气萦绕,灰白之色早已常驻多年,就是不知还能活上多久。

    看着苍老的爷爷,许江心中开始产生出一种悸动,害怕之感,他怕爷爷突然就走了,身入黄土,就这样离开他,从此让他孤独一人在此地。

    他虽然有玩伴,有朋友,但是却唯独缺少亲人,他知道眼前这个苍老的老人,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他稍微知晓事理的时候便曾哭问,为什么别的小伙伴有父母,而自己却没有,自己的父母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没有来这里看他,竟然舍得把爷爷和他丢在这里。

    而他的爷爷却对他说道,他的父母有大事在身,如果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跟他们见面。

    许江也懵懵懂懂,哭花了脸,依偎在爷爷的怀里睡着后,第二日就好似真的相信爷爷所说的话,蹦蹦跳跳地去跟伙伴们玩耍去了。

    时至今日,长达八年的陪伴,父母的念头已经逐渐在他的心中淡去了,唯一在他心中顶天立地的,就是眼前这个身体佝偻,面带死灰的老人。

    同时,他开始变得有些害怕,不知是不是小孩天生对某些东西敏感,他似乎隐约间常常感觉到爷爷的气息不太对,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因此在后来,他便开始不敢离开家太远,甚至,连出去玩的时间都少了大半,尽管每天都有人来找他玩,但大部分也都被他一一推掉。

    他知道他爷爷实在是太老了,所以他大部分的心思已经从玩乐中收起,现在只想好好陪伴爷爷。

    尤其是当爷爷说出自己的时间不多时,他更是哇的一声大哭,连续几天都没敢出去,只知道练武似乎能救人,既然能救人,那就应该能救爷爷。

    反正爷爷当年是这样说的,于是便一脑子鲁莽,连续几天都在扎马步,还有爷爷新交给的挑水任务,都一一按部就班地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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