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暖风吹拂连绵的杉树林，叶片摇曳着反射出大日之光，恍如绿色海洋舞动。

    少女一袭粉红长裙，跪坐在垫子上，漆黑如墨的长发随风摇曳，毛绒的狐尾收拢在臀部边，清香从高炉中袅袅升起，沁人心脾。

    闭合的双目，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纤细修长的小手解开手印，数丈外的炉火熄灭，王澹面无表情，对炼丹失败习以为常。

    “女王大人既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王澹粉嫩温润的唇开合间，四方笼罩的阵法光纹掀开一角，高草从中，缓缓走进一人。

    纤细身段撑起雍容华贵的缀金深紫长袍，纹路精美的头饰将她的黑发有致挽起，眸子冷漠，似是不近人情，步伐之间天生自带高贵。

    “妹妹可真是悠闲雅意，择这么个地方炼丹。”

    “女王请喝茶。”

    王澹淡漠地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神识驱使热水壶，为月凌霄倒上一杯红茶，“炼丹成功与否，不取决于环境的好坏。”

    她表情冷漠，语气清淡，似乎对高高在上，南诏唯一信仰的女王的到来也毫不在乎。

    “取决于火候、搭配、掌控，能否成丹，得看炼丹之人的技巧把控是否到位。”月凌霄在她对面的软垫上坐下，美眸看着王澹。

    二人静静注视着彼此，仅有风吹过树叶的摩擦声透过阵法传递进来，青烟袅袅，沁人心脾，红茶里淡红的水，犹如被清水镇压的岩浆。

    清风细细，高草摇曳。

    如风中的精灵，轻飘曼舞。

    “女王大人造访，王澹不胜荣幸。”许久，王澹清淡开口，“但论对炼丹的熟悉，即使您贵为女王，也没有资格评头论足。”

    “嗯，放着血脉不继承，偏偏跑去炼什么丹，你这样，不正是在给宋长老添麻烦？”

    月凌霄意有所指，王澹轻抿一口红茶，眼眸淡漠，“宋长老可有说过？女王大人金玉之姿，切莫信口开河。”

    “我说的，他什么都没说过，甚至都没来过一趟女娲宫。”

    “女王认为，宋长老会在我这。”

    “妹妹，你我身份有差，和睦共处，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认为，是我邀请您来的。”

    “璞玉在前，明珠在后，妹妹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小女无意与女王争什么，但您如果将先来后到为解决方式，小女还需炼丹，请您回女娲宫吧。”

    月凌霄悄然拿起矮桌上的道书，随意翻开，看着那一页上的内容，“有趣，圣唐白居易诗集。”

    “谬赞了。”

    清风拂过王澹额前的秀发，肆意飞舞。

    “他，没来你这？”

    “您的记忆不好的话，将来如何治理南诏？”

    “妹妹真是诛心之言，这温润的双唇，想来滋味不错，不然那混蛋，也不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人老珠黄，实乃天道，您贵为女王，也难逃岁月更迭。”

    听着这样的话，月凌霄微微掩嘴一笑，“妹妹的意思是，如果将来再有姐妹，也是你人老珠黄，难逃岁月更迭，真期待，你被这么说的一日。”

    王澹沉默了，月凌霄有意无意，“他乃南疆绝顶之姿，将来必飞升，你我红颜，不过是他路上的伴者……”

    “如若有那一日，是我貌不如人，您大可不必如此作践自己。”

    “勾引他的，可是你。”

    “您知我血脉，无需我多言。”

    看着王澹清淡的面孔，月凌霄压下心中的躁怒，脸色温润如水，“那沐家，妹妹的茶艺，姐姐非常受用呢。”

    “比起一无是处的世家，我更喜欢有趣年轻的宋长老，姐姐的茶艺也不差，今日所有，都拜姐姐所赐。”

    “彼此彼此，俗语言，挖人墙角，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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