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赵臻的善缘

    气质温雅,美眸水雾流转,旁有颗泪痣,更突显风骨丽人之姿。

    “道友何事?”

    赵臻上下打量一眼宋行,见其衣着不俗,从外貌看,倒是比以前见到的那些道徒好上不少。

    “闻听彭罗天家,有筑基之法,特来求法。”

    望着躬身行礼的宋行,赵臻略感一丝意外,对其好感多了几分,微微福身,“道友不远万里而来,那有不请入门的道理,请进。”

    入了院中,与院外简直是天壤之别,小桥流水,颇有江南雅致之意,迎风烈烈的旌旗,颇有军伍气息;

    水墨江南与金戈之气,勃然而生,彼此破坏意境,却又凸显出,融合之意。

    入了楼阁亭榭中,听着涓涓流水,望着清澈水潭,心中暗道,“终归是炎宋天家之后,有此技艺,当属正常。”

    赵臻行走在前,脸上浮现出柔和笑容,“还请道友在这三百长廊等候片刻,我去为你斟茶倒水。”

    “有劳道友。”

    宋行还礼看着她窈窕背影离去,望着脚下长廊,名为三百长廊,是在暗喻炎宋一朝,虽分为二,却也是三百年神朝之意?

    “倒是虚荣。”

    心中略微不齿,坐在长椅上,望着屏风上挂着的两幅图,令其错愕,图不过是寻常水墨图,但其上的意境,却浓厚无比。

    论技巧而言,作画之人的画工,有极深造诣。

    图中是一披头散发的人影,骑在马背上,行走在山岗上,浓厚笔墨点缀成山,略显垂柳一条,旁山上古松迎着朝阳生长,寓意颇妙。

    左侧是一拍蝇头小字。

    “绿树听鹈鴂(jue)……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为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与我,共……明月。”

    “贺新郎,辛弃疾。”宋行看到完蝇头小字,再看落笔处,顿感不奇怪了,他本还想着,莫非这位赵臻。

    文词造诣如此之高,再看,那没事了,炎宋一朝,在诗词歌赋方面,与圣唐并列,颇具特色。

    “此为辛前辈所创,府中一直留着。”

    赵臻握着托盘而来,瞧见宋行观赏那副画,走入三百长廊,“还有一幅,道友喜否?”

    宋行看了眼另一面屏风上的字画,是永遇乐,摇头正色道,“本道到这来,是为求法,而不是赏析前人字画着作。”

    一句话,道明了来意,辛弃疾令人心虚,但早已是过往云烟。

    “呵呵,道友信念坚定。”

    赵臻微微笑了一下,为其倒茶,“道友请用茶,亲手做的桂花糕,道友莫嫌。”

    宋行坐着,看她忙碌,这就仿佛是寻常待客之道一般,等她忙完,才道,“道友,贵府贵为炎宋天家后裔,可有筑基法?”

    “炎宋,早已消亡,尘埃一堆,有何可提,道友日后称呼彭罗赵家即可。”

    赵臻摇头否决了天家这一称号,似是看的很开,轻抿一口茶水,“有,道友予我何物,以资交换?”

    宋行闻言,明亮眼眸中暗含青蓝火焰。

    “道友心急了,修行如喝茶,需静心才能品味出其中滋味。”

    赵臻瞥了她一眼,小手指着那面旌旗,“先祖曾布下大阵,若受袭击,整个彭罗,都会葬入海底。”

    “好绝的赵家人。”

    宋行闻言,熄了灵力,微微笑道,“赵家先祖,倒是辉煌,布此大阵,护卫后人,也不过是圈地自牢,坐井观天。”

    “不错,的确是先祖顾虑不周,不过那个时刻,先祖也无法顾虑太多。”

    “嗯。”

    宋行点头,炎宋怎么完蛋的,他才懒得陪一个寂寞的女修在这里唠嗑,直入主题,“道友需何物,才肯换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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