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长安

    秦墨叹了口气,沿着晴空万里那一道雷霆留下的痕迹遥遥望去,自语道:“你再这般作下去,白帝可真得劈死你了。”

    眯眼老头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不再言语,身体伏着,仿佛随时便要逃窜,而山下那群人也被这临空坠落的天雷吓傻了,纷纷呆愣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眯眼老头可笑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也不说什么安慰的话,问道:“这些日子这些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万无一失,妥当的紧。”眯眼老头一见说起自己,当时连害怕也不顾了,用力拍了拍胸脯道。

    “老头,随不随我再走一趟蜀地。”秦墨负手而立,笑着问道。

    “蜀地?”眯眼老头从怀中取出那个烟锅子空吸了一口,道:“大哥去哪我去哪。”

    赤白袍男子仰望琅琊山景色,伸了个懒腰笑问道:“去蜀地前我还要见一趟当今的皇帝陛下,你也去吗?”

    这一次眯眼老头没有犹豫,只是再重复了一遍前面说过的话:“大哥去哪,我去哪。”

    眯眼老头嘿嘿笑了一声,吹了吹烟灰道:“活了大半辈子了,不说半身进了棺材,两只腿也已然进去了,还真没去过帝都,皇帝更是见不着了,今日这可算是有福喽。”

    山上山下,两人不辞而别。

    此次入宫,他周身无剑气,手中无木剑,只是牵着一头驴,带着一个眯眼老头,缓缓朝着宫城而去。

    长安城繁华,看得人目不暇接,而这年轻男子也是不由得感叹了一句,道:“我来帝都两次,一次随吕土闯宫,一次自己闯宫,这长安城的风景,竟是从来也不曾见过。”

    “这他娘的就是帝都啊,可比紫火城那旮瘩地热闹多了。”眯眼老头东看西看,忽然见到旁边有一座古刹,当即来了兴趣,诧异问道:“佛门不是在西方吗,长安城里怎么也有古寺?”

    “古寺?”他也有些疑惑,牵着驴向前走去,向右边一看,只见一座庄严肃穆的古刹伫立,四周站着许多小沙弥,而这古刹周围宝相庄严,不似凡物,隐隐有佛光涌现,而细细看去,底下竟是悬空而起,古刹前挂着一副匾额,上书三个鎏金大字:“悬空寺。”

    那原本神色轻松的赤白袍男子,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双瞳紧紧盯着这座古刹,隐隐有杀机涌现,脑海里似乎浮现出当时悬空寺四大神僧屠山的情景,他手不由得按住了腰间的木剑,向前一步。

    眯眼老头察觉到有些不对,看向悬空寺几个大字,当时神色便变了,四大神僧屠山,他是亲眼所见,也是幸存,当时也是怒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生起一丝歹意道:“大哥,不如烧了这寺如何?”

    原本伫立在原地的男子呆愣许久,随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积郁一口吐尽,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个字浮现道:“杀。”

    顷刻间,那佛门圣地悬空寺的门脸便被剑气绞碎,赤白袍男子经历过这些年的生死,更是不会在乎这些素不相识之人性命,只是顷刻间,那门前的许多小沙弥便当场死于非命,血肉模糊。

    周围一片骚乱,百姓四散奔逃,不过却没有人受到伤害,毕竟他想杀的,只有这悬空寺中人罢了。

    寺中空空荡荡,想来是这座悬空寺方才建起,没有多少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庞大香炉和一具高耸的真金铸造佛像,香火气旺盛。

    那站在原地的年轻男子单手握剑,望向佛祖尊像,可他向来不尊佛祖,哪里会尊这一具小小佛像,木剑轻轻一指,铺天盖地的灵气浪潮蜂拥下压,只听得一声声碎裂,那由真金铸成的佛祖金身,竟是顷刻间被震成金粉。

    “去。”弹指轻喝,只见那些金粉随着手指方向急飞出去,竟是散步在长安城上空,如同落雨一般纷纷而下,整个长安城中都泛起一片金黄,人们纷纷争抢这来路不原的金粉,一片激动热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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