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剑炉

    “嚣张,这家伙忒嚣张了!他以为他能打得过我,打得过吴何道,打得过赵宣朝,打得过伍子瑜……等等,他就天下无敌了吗?”黄元甲似乎一点也不想让这个把自己揍的痛哭流涕的家伙当天下第一,不禁不满的叫道。

    “黄老前辈,您刚说的这些人,武榜前一百皆有名字,已经真的是无人可敌了。”秦墨道。

    黄元甲瞪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你赶紧好好修行,把齐鹤岚给我挤下去!要不然我觉都睡不踏实。”

    “那你恐怕还得再忍上十几年,他走的齐鹤岚剑道,想要超过正主可就难了。”葬千秋笑了笑,黄元甲一脸郁闷,那紫庐傀听不懂二人所说,也就不再言语。

    “跑了这么些日子倒了北线,总不得这般而归的道理,这城内妖物都被紫庐处理干净了,你我二人多年未见,到那酒馆里喝一壶?”葬千秋笑道。

    “莫不是放了人肉人血吧。”黄元甲狐疑,葬千秋摇了摇头,笑道:“大多都是素斋素饭,有荤那也是妖兽之肉,哪里有以人肉请人的道理。”

    “走走走,喝酒喝酒。”黄元甲踮起脚尖,艰难的揽住葬千秋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黄老前辈,那我?”他疑道。

    “你小子在路上给我吃人肉的事我还没与你算账呢,还想喝酒?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去。”黄元甲恶狠狠看了他一眼,道。

    “哦。”他躲到一旁,黄元甲大摇大摆的随着葬千秋到城内酒馆饮酒去了,而他则是到一处酿酒作坊里寻了些,攀到酒楼屋顶上喝。

    “‘他’不是说不让你喝酒,让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吗?”紫庐傀看向秦墨,见他丝毫不遵守黄元甲所说,不禁诧异道。

    “黄老前辈可没说不叫我喝酒,至于哪里凉快哪里呆着,这屋顶便凉快的紧。”他左手捧着酒坛,斜着倚靠在屋顶上不断咕嘟咕嘟的饮下,很是畅快。

    紫庐傀难以理解,在他眼中,命令便是命令,不能有丝毫违背,而眼前此人却是丝毫不将这些东西当回事,不禁让他的心里有些动摇,蹲在地上,冥思苦想起来。

    楼上秦墨,楼下傀儡。

    一直到了深夜,里面二人还未喝完,紫庐傀不急,而楼上人也只是不住饮酒解闷,在屋顶昏昏沉沉。

    他生生咕嘟咕嘟将那一坛子喝完,斜倚栏杆之上,脚下踩的酒楼屋顶瓦片四飞,却毫不在意,仰望天空,天色渐晚,一片漆黑,只能瞧得见一轮洁白若雪的晶莹明月,情不自禁,看着两边影子,举起手中的酒缸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啊。”

    “哎呦,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若是闲的没事就练剑去!”楼内,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声,听那声音,却正是黄元甲,而从其语气中来听,应当是那瓦片被他踩下砸了其一头,这才如此愤怒。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秦墨哈哈大笑,楼内黄元甲一脸愤愤之色,葬千秋生性怪异,历来便是不喜那些拘泥于礼法的儒家文士,此时见其酒后狂放模样,却是觉着说不出的顺眼,举杯赞道:“秦小友好气度,老夫敬你一杯。”

    “葬前辈……辈,请。”他抱起酒缸一饮而尽,随后提着那喝干的酒缸倒着挂下来,示意自己喝的一滴不剩,随后便倒在瓦房上睡倒过去,酒缸落下,被葬千秋接住,轻轻放在一旁。

    “这小子齐鹤岚的道行没学到几分,可有一字却是得了精髓。”黄元甲嘿嘿笑着看向葬千秋,葬千秋恍然大悟,两人异口同声道:“二。”

    “要说齐老头年轻的时候,可比他还二呢。”葬千秋回忆起数十年前往事,笑道:“当年他才二十岁,我十九岁,结果那小子便敢和当时的左将军王凝叫板,差点被拖出去斩了,还好当时有吴埙劝阻,才保住了他的性命,要不然这位人族剑神可就得提前陨落喽。”

    “以前?我怎么记不得,什么以前,让我想想。”黄元甲忽然似是非常痛苦一般,抱住脑袋,不住的回想,只觉着脑颅生疼,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不禁懊恼的砸了两下他的脑袋,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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