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蜀讲和,三十六国犯边境

    狂风呼啸,天摇地动。

    那天空中,南天门隐隐若现,只是这天门开,却不是为人飞升,而是降雷除邪。

    申卿狂笑天地间,身体却是在空中兵解,化作道道血色雾气,从此世间,再无了那逆天而行,监视这苍天的一人。

    而天门中的雷霆,则是受血雾牵引,一道道粗若树干的巨大雷霆落下。

    不是一道,乃是千百万道。

    轰然落下!

    城门前不再是小小的簌簌之声,而是轰然倒塌,几十万蜀军,有近五六万都葬身在这雷霆之下。

    列同四剑上空,引动雷霆,四剑尽数毁去,体内气息不稳,经脉寸断。

    在雷霆中,他身后的士卒早有准备的掩杀而上,破城而入,斩杀无数蜀军。

    那雷霆落下,却不曾伤害秦军半分,蜀军却是一个个死在雷下,化作血雾,在天地间消散。

    这,便是天劫,天予的劫难。

    城摧,卒死,将伤。

    一路掩杀过去,斩杀蜀军不下十万,这一场大战,便有三分之一的蜀军皆是死在申卿一人手里,后有参军统计,一共死伤十五万六千七百人,列同重伤跌境,没入渡劫二境。

    “出师之时,他便知道他此战要死了……”秦军阵中,那新来的副将马起喃喃自语。

    后世有著作论,申卿一人,一生,诸多手段,后大秦历史千年,八百年出自其手,毫不夸张。

    今日是四月八日,此后千年,大秦年年国祭。

    ——

    西东方向。

    西边城楼上,一老一小两个卒子正在远眺,这里比起东边的白骨长城,显得安宁许多,城外既无喧嚣,也无战火,而这般一个平静之处,谁又能想到百里之外,三十六国四面争雄的场景呢。

    在这座城墙向外百里,便是西域,西域地处荒僻,其中却有三十六个国家相互角逐,便称为西域三十六国,这些国中人长相言语都与中原人不通,被人们番人,而那些西域之语,便被称作是番语。

    “这西域太平了几百年了,所谓三十六国,其实,还不如咱大秦的三十六郡大呢,真不知这些番人整日哪里来的勇气叫嚣。”守城的老卒叼着烟锅子,清闲的靠在城墙边上,远远望去。

    一旁站着的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然参军入伍,他是第一次来边境,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不禁问道:“是沙尘暴来了吗?”

    “嗯?”老头面漏疑惑之色,他在西域看了几十年的城门了,还从未曾见过沙尘暴之类天灾,站起身来,极目远眺,之间那滚滚烟尘之中,竟是混着许多鲜亮的旗帜,老头一拍城墙,叼着烟锅子,自语骂道:“沙他娘亲的个暴,这他娘的是军队啊。”

    烟尘愈来愈近,看的也愈发清晰,一袭可以看到弯刀皮甲以及道道身影,老头有些慌乱,对着一旁的少年叫道:“去,快去点狼烟,禀报城门都尉,有外敌入侵!”

    “哦哦。”少年愣了一愣,随后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报信,这个守了三十多年城都未曾经历过一场战斗的老卒慌乱的抓起手侧的朴刀,面无人色,腿软的坐倒在了城楼旁,远方烟尘滚滚。

    这一年,西域边境狼烟烽火起,西域三十六国联军兵犯大秦。

    西蜀王府 铜雀楼

    “裴炽蛮和列同重伤,上元城丢了,栾城未曾攻下来,总共损失超过二十万人,兵力大损,翰林学宫发讨贼檄文,激起民愤,起义军尚且还有百万,此次这一场,打的是全军覆没,没有一处打胜仗了。”长孙元良看着手中一沓子递给项凉的奏折,忧愁道。

    项凉靠在铜雀楼的一侧,不知说些什么,三十载谋划,就在一夜间化为泡影,从先前要倾覆大秦,到现在几乎自身难保,要叫西蜀再次亡国,也只有一夜,一夜间,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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