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宫

    右派一侧,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众人都是眼睛一亮,此人名叫孙武髌,兵家学派之中,他可居首位,兵法韬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曾著作一部《孙子兵法》,一句“兵者,诡道也”风靡全军上下,一直以来受朝中众将青睐,便说当今那位西蜀大将军裴炽蛮,依旧研读那部孙子兵法,可见其才智。

    “我有一言。”那儒家弟子难以反驳,面上涨的通红,不知说些什么,而随后,便见其后方走出一青衣文士,此人年纪看着不大,穿着的却是墨家的服饰,他拍了拍身上衣衫,道:

    “今日之事,依我墨家所思所想,只需十字便可,便是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十字,天下众生不分彼此,无差别的博爱,与儒家的亲亲相对反,不存战争,礼让闲士,依规制度办事,不可有战,孙先生先前所说战法,固然无错,但一将功成万骨枯啊,那黎民众生参军入伍,固然不是来求死的,敢问孙先生,这些兵卒上阵杀敌,也许可保住大秦江山万千,可此战下来,那些无辜之人死伤不会少于百万吧,若这百万人中有孙先生亲人家属,想必孙先生也不会如此凉薄无情吧?而且便是算入兵法之中,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上策,此时施不出这等上策,那边退而求其次,两方安和,说句不好听的,那大秦江山和大蜀江山,对于苍生百姓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而便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名声虚名,便值得让百万人送死吗?值吗?”

    青衫文士越说越发的激动,随后接连斥问,那位兵家大才孙武髌无言可对,这几个问题都戳中其要害,也是他一直避开的东西,此时点破,当真无法反驳。

    周围众人皆是哗然,比起先前几人平铺直叙,此时这位墨家子弟说的锋芒毕露却又十分有道理,不由得让许多人心悦诚服,那上座的杜翰林笑容愈浓,说道:“尊下是何人弟子,姓甚名谁?”

    “在下墨家子弟,现下尚且无师父教导,姓墨名巢,今日在此献丑了。”墨巢对着上座的杜翰林行了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