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雀 ;要你命

    看着面无表情的丁师兄,那一刻的樊天器突然觉得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如此的陌生,那些昔日总在师傅师兄们口中来回念叨的门规教条是如此的恐怖。

    他不回去,他也不会回去,至少有丁师兄这般冷血无情的之人的门派他绝不会回去。

    “师傅同我讲了十多年江湖、门派、侠义,骗了我十多年,师兄同我讲了二十年传承、抱负、理想,同样也骗了我,且还整整骗了我二十年。现如今你喊我师弟,我是万万不认的。我没有你这般不择手段将人命视为蝼蚁的师兄,我也没有满那是肮脏尽是苟且的师门,更不认那由皑皑白骨堆砌起来的传承!”

    樊天器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到了动情之处更是声嘶力竭的嘶吼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少年,一个才识得世间人情世故虚情假意的少年。

    “樊师弟这话便是要叛出师门的意思了?”说这话时丁公公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他从未对樊天器露出过这般眼神来,即便当年樊天器将自己计划好的一切全部打乱,他也没有过一刻想要杀他。他只当这个年轻气盛的糊涂小子被儿女情长迷了眼,只因他是自己师傅亲自带出来的嫡系弟子,只因他是少阳派未来可期的继承人之一。

    但此刻樊天器在自己面前说出了这句话后,他便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想象,想象着对他来说这个糊涂小子有一天能回心转意,有一天能够与他们一起为了少阳并肩作战。

    于是,他的眼底慢慢浮现出了杀意。

    “是又如何?”

    “那就把师傅的养育之恩还了!把少阳的功夫还了!把这条命留下!”丁公公说着眯起了双阳又再捻起了兰花指冲着樊天器飞身奔了过去。

    而樊天器看着丁师兄出手却岿然不动,只是站在原地伸手进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不必你说,这些我自是会还,且这条命我也不打算要了,只不过今日你的命要先留下。”樊天器说罢将怀里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而后一手抓住另一手却用长剑抵在了上面。

    丁公公飞身奔来将要使出的拈花弹指功,但却在看到了樊天器从怀里掏出的东西之后立即便收了势。这一突如其来的转折差点叫这上了岁数的人闪了腰,不过停了下来的丁公公却突然转了性一般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樊师弟!那是什么!难道......”丁公公看着攥在樊天器手里器物的形状已然猜了个大概,不然他不会突然停下自己的攻势,转而一脸恶心扭曲的模样。

    “当年的无双只是一个将将出世的孩子,断然不会知道玄武宝印的秘密。这些年来你们费尽千辛万苦的寻找,到头来也就是只是徒劳而已,即便找到了无双那也得不到一丁点的消息。”樊天器对着丁师兄一脸正经的说着,而他所说这些丁师兄何尝不知,樊天机何尝不知,整个少阳暗门又何尝不知?但他们没办法。因为这四方宝印必须要全都拿到,若是少一个那其他的三个便就如同废铁一般无二,只有将四方宝印全部拿到之后才能找到背后藏着的宝藏,才能叫他们少阳有机会与魏家争一争这迷了世人眼眸的皇图霸业。

    丁公公不语只是站在原地神色惊异的看着樊天器手里的东西,他不停的转着眼珠子琢磨着他樊天器是不是在唬他,亦或者是不是有别什么目的。而退在一旁角落里的张予墨二人则完全被他们忽视了,这两人没有掺和进樊天器与丁公公的交谈之中,就这么静静的在一旁呆着不发出声响。他们知道凭借他们二人的功夫樊天器或是丁公公二人其中的任一一人都能将其击败,与其贸然出手被击倒倒不如就这样被二人忽视等待时机偷袭,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占到几分便宜,且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绕过捉住无双从而直接拿到一方宝印回门中复命。

    一方黄巾帕包裹着一个东西攥在樊天器的手中,那巾帕包裹的形状倒是像是一方印章,但那玄武宝印谁人都没见过,所以不论是丁公公还是退到一旁的张予墨二人都不敢确定樊天器手里的一定就是玄武宝印。但即便他们不敢确定,即便樊天器有诓骗的嫌疑,那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方宝印实在是太重要了,即便是有一丝的可能那也绝不等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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