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雀 ;四师姐

    “就是就是,老幺!怎么办!”寻常日子里众师兄弟们都唤她四师妹,可若是她惹了祸连累到了他们,他们便调侃她老幺、小师妹等等称呼,便不再唤她愿听的四师妹了。

    “废话那么多!今日我多了个师弟,你们要唤我四师姐了!莫瞎叫!”小手小脚的四师妹在人群里扎着马步尤为扎眼,她瞧着对面的樊天器吹着口哨,笑嘻嘻的逗弄道;“师弟,别苦着个脸,师姐同你闹着玩的。以后跟着师姐混,师姐罩着你!”

    樊天器一脸无语,瞧着面前的这丫头简直疯的不轻,他想着怎么会有这么调皮捣蛋的丫头,真是从未见过更未听过。

    “什么师姐,我今年都二十二了,比你不知大多少岁,况且我又不是你们银枪山庄的正式弟子,谁是你师弟了!”

    “这叫什么话,我也不是正式弟子呀!但是我比你来的早,你就得唤我师姐,跟年岁无关,你懂不懂规矩啊!”四师妹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

    “我不叫!”

    瞧着执拗且说不通的樊天器四师妹皱起了眉头,随后听见了樊天器肚子饿的直咕噜,突然笑道;“嘿嘿,好师弟,饿了吧!”

    “不饿!”樊天器捂了捂肚子,倔强的反驳道。

    “哎呀,饿了就是饿了,走!师姐带你吃好吃的去!”没等樊天器拒绝,四师妹便直接拉着他跑出了小院,直奔院外的厨房去了。留下一众傻眼儿的师兄弟们扎着马步唉声叹气,感叹着这不省心的四师妹又开始胡闹了,他们师兄弟们怕是又要替她背黑锅了。

    日子一天天的度过,樊天器在银枪山庄过的也算安生,除了每日四师妹都要强逼着自己唤她几声师姐外,再没什么教他不开心的了。他与四师妹在这银枪山庄算得上是最闲散的两个人了,白日里不用参与师兄弟们的练功,只需他扫扫地和四师妹抄抄书即可。但这两个人却从来都没认真做过他们应做的事,山庄内的落叶和尘土从未有一日洒扫干净过,而四师妹要抄的书也几乎也都没有翻开过,她所抄写的手稿上也不过是一团团的大黑墨点子,整张纸上甚至连一个字都辨认不出来。

    整日只会四处闲逛的两人除了睡觉几乎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俨然一副师兄弟间和睦的模样。

    四师妹虽然像个假小子一般,整日拉着樊天器偷跑出去上山掏鸟窝,下河捉鳖虾,时不时的还去报复一下大师兄,将大师兄的床铺倒上水,使得大师兄次次恼火后,又再将黑锅甩给樊天器。即便这个小丫头实在不像是一个姑娘,但樊天器这大半年与她的整日相处,竟然与她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后来他才知道那种情感叫做喜欢。

    转眼到了盛夏,距离回少阳只剩了不到半年的光景,樊天器也与四师妹一齐在银枪山庄胡闹了大半年。

    这一日银枪山庄掌门突然吩咐大师兄,命他下山游历三月顺道采办些药草回来,听到师傅吩咐后的大师兄没有犹豫便收拾好了行囊准备下山。但临在出门前掌门师傅却又嘱咐道叫他带上樊天器与四师妹一同前往,这叫他止不住的一阵头疼,想着自己下山游历定是个轻省的差事,但若带上这两人一同前往那便十分麻烦了,这两个家伙指不定在路上会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想到这里大师兄忙向掌门师傅推脱了起来,但掌门师傅像是想到自己大徒弟若是下了山,那这两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指不定要将山庄闹个天翻地覆了,于是不听大徒弟的说辞执意要他带着二人一同前往。

    拗不过掌门师傅的大师兄无奈只得带上了樊天器与四师妹,瞧着跟在身后一脸窃喜的四师妹大师兄一阵无力,不由得频繁叹气带着两人向山下走去。

    令大师兄十分欣慰的是这两人虽然在山庄里胡闹了些,但这一路上除了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似的瞧见什么便嚷嚷着要他买之外,并没惹什么乱子。

    就在几人准备去一个村子里准备采买些老乡手里的野灵芝之时,他们遇上了那一带较为猖獗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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