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雀 ;怀鬼胎

    “东魏的青玉门牵了头,这二十年的第二次天下群雄宴,主角可是咱们新魏的少阳派啊。哪有客家打着主家名头吃饭,主家还不出席的道理呢?”

    “陛下的意思是?”

    魏阔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太仪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话不必说透,这便是他与太仪交谈的方式,只是三两句将想表达的意思点出来即可,剩下的便是太仪自己的理解了。他倒是不怕太仪会错了他的意思,因为每一次太仪总是会给到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知在琢磨什么的太仪自出了大殿后,便是一副充耳不闻聋哑模样,即便同朝为官的同僚多次呼唤他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走着。直至回到了演武楼中,他将少阳众弟子散出了香堂后独自走进了祖师像下的密道中。

    那密道悠长深邃,自演武楼香堂直通到少阳派之外的寺庙中。那佛庙香火极为旺盛,是上京都里最为灵验的一处庙宇,每逢初一十五或是祭祀节日,总会被围得人山人海,就连皇家宗室也会来至此处上香祭拜祈福保佑。所以庙前庙后分了两处大殿,一处是供给平民百姓达官显贵参拜,而深处那一座大殿则是专门供给皇室宗亲前来祈福。

    因当今新魏阔帝的养母太后吃斋念佛,常常来之此处小住,所以名义上专供皇室宗亲祈福的深处大殿,其实也只是新魏太后偶尔前来,近些年来再无他人能进入。太仪的那条暗道挖的很远,一直挖出了少阳派,但正正好却尽头末端连在了这座大殿之下。

    一处密室内,金碧辉煌,室内有绫罗绸缎搭在四处的帘子,有世间罕有的人鱼膏油引燃的灯台数座,还有一排排博古架上摆满了金银玉器珍珠玛瑙。更甚至那密室之中还有一方与新魏阔帝大殿之中的九龙绕缠金椅一模一样的宝座,摆在整个密室的正中间。而那宝座上却有两人,一名雍容华贵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一名眉宇间英气十足的中年男人。

    那妇人依靠在男人的身上,一副娇小可人模样,犹如二八少女情迷心智一般与那男人喂食着手中的葡萄。那男人咧开嘴眯着眼睛看着妇人,一手扶着妇人的肩头不住的来回摸索,而后微微噘嘴将妇人递来的葡萄倏地吸进了进去,而后哈哈大笑一副意得志满的模样。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便是当今新魏阔帝的养母太后——温氏重宛。而那眉宇间英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却是少阳派数年前身死掌门,新魏痛失股肱重臣大司马,樊天机是也。

    “师傅!师母!”太仪来在了密室,面对着宝座上的二人,恭恭敬敬的拱手请安。

    “免礼!”樊天机伸抬手示意。

    “怎么?交代与你的事终于有进展了么?”樊天机将扶在太后肩头的手收了回来,坐正了身子后瞪大了眼睛说道。

    “回师傅!据暗门穿回来的各方消息来看,四公主的儿子应是长老师叔的关门弟子无双了!”说罢太仪将怀中的数张纸条递到了樊天机的面前。

    樊天机伸手结果纸条一张一张的仔细瞧着;“原来是他!”

    “正是!当年协助四公主夫妇逃出宫的车夫,被平安找到了。前几日传回了消息,说是那车夫当年一直将马车驾往西处,只在白家村子的附近停了下来,与四公主夫妇分了开,所以白家村子是极有可能的。”

    “我同师兄辛费了二十年,从四处带回了无数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为的就是找到四公主的遗孤!没想到在少阳养了三年却又被天器这个师门败类给放跑了。”樊天机从没想过那个吊儿郎当的师弟当真会背叛他,会背叛曾经师傅留下的遗言,会为了一个女人与他这个昔日最是要好的师兄反目。

    “无双现在何处?”樊天机又再眯缝起了双眼。

    “据师伯传回来的消息看,应是被旧魏官差困在在旧魏的岷州城,现下师伯正与人一同前往捉拿。”

    “旧魏为何要捉他?难道魏广已然知道了玄武宝印的所在?”樊天机听到太仪说起了旧魏甚是疑惑,他有些焦急,担心自己依照师傅的遗言密谋了二十年的大事,会出什么差池导致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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