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蛙 ;红云现

    无双云曦听面前的老者讲完当年之事后不由咋舌,怎么会忽然之间一个人性情大变,且到了如此地步?再者卫三娘他二人见过,也并未像老者所说的像当年一般患了失心疯。回想起前几日在那三里小栈之时,老板娘问她们要房钱的黑心模样,怎么看也不想一个患了失心疯的人。

    无双听到此处心中生疑,但又不好说的明白,便继续追问下去,打算再探听些消息。

    “老爷子,当年之事着实蹊跷。难道这偌大的太芜城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反抗?没有人站起来讨个公道么?”

    老者摇头苦笑;“起初自然是有,但这些反抗的义士,全都无一例外地在三天之内没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监理司太可怕了,不出三日那反抗义士的全部痕迹都会被抹得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人似的。”

    云曦倒吸一口凉气;“嘶……这着实吓人了些!难道朝廷会放任他卫子卿如此嚣张?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朝廷就不怕他有一天会造反吗?”

    “当然朝廷也有所察觉……前些年的时候,有人向卫子卿重金买了一个差事,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在那人走马上任后的第二日便暴毙家中。此rén • qī 子十分精明觉察其中事有蹊跷,暗中搜集了许多证据,才查清原来这卫子卿黑了他们一手,先卖官再shā • rén 。,等到人死之后这差事空缺下来转手再卖出去。如此一来一个差事便能捞到两份、甚至三份钱。”

    “那女子再查清了事情真相之后,自知自己一个寡妇斗不过一郡太守,便豁出命来跑到了盛京都,告了他卫子卿一个御状!朝廷得知此事后立即委派三江郡守,云守开云大人来到了太芜着手处理此事。”

    静静听着老者诉说此事的云曦在听到了父亲的名字时,瞬间睁大了眼睛脸色沉了下来。她本是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此时已是紧紧地攥起了拳头,险些将易容术所做的伪装给崩了开来。无双瞥见后伸手握住了云曦的拳头,轻轻拍了拍云曦示意她冷静。

    “那云太守当真是个好官,不过实在可惜……就在他查清了真相之后,愤怒地赶往盛京都面圣之时,着了他卫子卿的道!”

    “那卫子卿先是暗中派监理司送了大批金银珠宝去三江郡,藏在了郡守府中,紧接着买通了郡守府中的管家,伪造了云大人与那女子书信往来企图诬陷的证据,随后将那告御状的女子在闹市街角抹了脖子,伪造成畏罪自杀的样子。最后他在朝廷中四处打点买通,散布云大人嫉妒卫子卿年少有为诬陷同僚,欺瞒圣听意图谋反的谣言。”

    “只可怜云大人抵不过这狠辣少年的手段,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自此再没人敢管太芜城之事了……唉……”老者说完后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无双云曦听完老者的讲述后沉默不语,整个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这也难怪,毕竟东魏的民怨已经积攒了二十年之久,多少反抗之人一次又一次的身陷囹圄。每一次的正义发声和呼喊到最后都没淹没逐渐声微直至最后消失,太芜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绝望,到最后只剩下了整座城的沉默。

    良久。无双站起了身子双手抱拳面对老者以及屋里的每一个人郑重的说道;“在下兄弟二人,定尽全力管一管这太芜的不平之事。”

    四周的食客或是伙计亦或坐在对面的老者,每个人只是看着无双二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好似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不是很明显,也不是很容易察觉。

    环顾四周见没有人给出反应无双放下了手同云曦走了下楼,两人站在大门口将推开门时,无双转头冲着门内说道;“事成之后,我来取剑。”说完后无双一手带上了大门,二人走出了觅悦轩。

    无双和云曦在街上安静的走着,没有目的地,两人也没有交谈,他俩只是低着头在空荡的街上走着。

    一个盘踞了二十年的地头蛇,有权利,有人马,只手遮天堪比土皇帝。欲要扳倒这样的人谈何容易?无双此刻的脑子是乱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事起有缘由,事终皆因果。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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