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口井 ;探究竟

    两道黑影凑到一块,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其中的一人向城南的方向指了指,另一个黑衣人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转回脸来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什么似的。接着这两道黑影,又开始疾行起来,向城南的方向快速奔去。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大街小巷、丛林溪水、官道驿站,最终钻入了城南一百里远的山脉之中。

    那山脉纵深数百里,山势陡峭,古往今来少有人能穿越,不单单是因为路太难走,而是因为这山脉之间常有山匪出没,凡是途径此地的商队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有来无回。所以久而久之附近的人们就形成了一种习惯,不论何种情况,不论事有多急,绝不走这条山路,定要绕山而行,哪怕多费些时日,多费些脚力。

    但十分奇怪的是连商队都不愿走的山路,连人烟都没有的荒郊野岭,此刻竟然有一支庞大的发丧车队在群山之中穿行着。

    那车队一边走着,一边吹着唢呐,扔着纸钱,队伍前头还有几个老者放声痛哭着,一班人马拉着棺材声势浩荡的前行着。常人若瞧见了这场面定会觉的晦气的很,却也根本不会注意这支发丧的队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如若细细琢磨便会发现,这支发丧队伍规模可是十足的大。光是棺材就有七八口,且全部都是高头大马拖着板儿车拉着的。并且这支发丧的队伍没有女眷,全都是清一色的中年老年男子,唯独可见一个稚嫩的小童被一个极度肥胖的老者抱在怀里,坐在一架素面的马车上。

    队伍前行的途中,素面马车里坐着的老者睁开了眼睛,开口向随行的中年男人询问道:“还有多久能出山?”

    “老爷,您莫不是睡昏了头?咱们三个时辰前才刚刚进山啊,离出山还早着呢。”中年男人跟在马车旁,恭敬的回应着老者。

    “唉...小心盯着点四周,别出了岔子,传言山里可是有一股悍匪。”说完老者叹了口气,对着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转头慈祥的看着怀里睡熟的孩童,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天色将要破晓,东方渐渐泛白,正当队伍在小路上行进的时候,两旁树丛里发出一阵响声,像是有人快速奔跑踩过草丛的声音。

    突然!几十个蒙面大汉一齐从发丧队伍的两旁窜了出来,这群蒙面大汉个个手持利器,面容凶神恶煞,只一刹那就将发丧队伍团团围住。领头的蒙面大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发丧队伍面前,挥舞了几下手里的大刀,冲着眼前的发丧队伍大喊了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发丧队伍头里走着的一个男人,见此场面惊慌的大喊一声:“山匪来啦!”便赶紧跑回马车处背抵棺材,躲进了人群里。此时素面马车内的老者和孩童听闻异动瞬间被惊醒,老者瞪着眼睛,连忙捂住了孩童的嘴巴,做嘘声状小声的说着:“儿子,别出声!”说着从靴子内摸出了一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微微撩起了帘子,观察者马车外的情形。

    发丧队伍的众人围在棺材和素面马车周围,一个个面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蒙面大汉。那随行的中年男子还算有点胆识,拍了拍胸口缓步走到了众人前,对着领头的蒙面大汉拱手作揖道:“好汉饶命,我们只是路过发丧的,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说罢中年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银票,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蒙面大汉的面前。

    蒙面大汉瞅着中年男人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愣住了,心里想着这个发丧的车队挺有钱啊,随手一掏就是一百两。莫非死人这家是个大户人家?或者名门望族?又或者......领头的蒙面大汉想着想着,突然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领头的蒙面大汉突然放声大笑,随后转头对着他的兄弟们说一句:“他当咱们是要饭的了!”听了大哥说这话一众蒙面大汉纷纷仰头哈哈大笑。

    领头的蒙面大汉回手便把中年男人的银票打落在地,然后恶狠狠盯着他说:“你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四方山黑龙帮是干什么的。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咱们,你他娘的是不是没睡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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