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回 生死相从夜漫长

    令狐厌闻言当即回过神来,飞身上马,紧紧保住那周一纤细柔软的腰肢,却不想两人之间竟然隔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那周一遂开口问道:“你怀里揣的是甚么?怎么一股腥臭味,又如此滑腻?”令狐厌闻言,大笑着将那藏在怀中已久的蒋纯人头取出,揪着那一撮胡须,便在周一面前晃动说道:“你看这是甚么?!”

    正在专心驾马的周一难得分神瞥一眼身旁,但见一颗人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若非她是江湖中人,处变不惊,只怕早已被吓个半死。但即便如此,那周一的脸色还是微微发白,咽了口唾沫回头望着令狐厌说道:“你还真的做到了?!”令狐厌颇为骄傲的昂着脑袋道:“那是自然!若不是这颗人头,那从兔崽子也不至于追了我这许久的时间。我还以为要命丧此地,不想天可怜见!哈哈!”

    转危为安,自是欢喜,趁机机会拿下天都城更是一桩喜事。故而那周一也难得心情大好,微笑着对那令狐厌说道:“你还要未曾完成你父亲的遗愿,还未曾重建天王教,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护佑着你,你才不会出甚么事呢!”可不想那令狐厌却说道:“他老人家才不会护着我不过我一开始真以为是老天开眼,不想竟然是你来救我”

    周一遂为他解释道:“从你进城的那一刻起,我便放心不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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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察觉到了此话颇为不妥,故而那周一赶忙改口道,“故而我集结人马,陈兵城外,思忖着只消你在一个时辰内不曾平安出来,我便率军攻城,哪怕不能攻入城内,为你分担一些他们的注意,给你减轻些压力也是好的”令狐厌闻言大喜,又见那周一面带微笑,极为绚丽,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却偏偏能倒映着一抹柔和的光,落在那周一粉白的脸颊之上。

    令狐厌看的呆了,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句:“你不应该板着脸,就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好看”这句话那令狐厌说的极轻,但却深深的刻进了那周一的心中,她从未从他人口中听到过如此评价。准确的说,她几乎从未接触过外界,故而与别人也无有多少交集与交情。不熟悉的人,她大多都不曾搭理,即便是他人主动上前搭讪,她也置若罔闻。而熟悉的人,多半是巫山孤馆的师兄姐妹,因为隔着一层大师姐的身份,故而他们都对周一敬而远之,不敢多言。

    而那夏侯桀曾经告诉周一,若是有人说她好看,并非是一种夸赞,而是一种羞辱,一种对习武之人的羞辱。而那说她好看的人,便是登徒子,该一剑刺死。周一并不知晓登徒子究竟是甚么东西,但她今日第一次从令狐厌口中听到这个评价,非但没有觉得是受到了侮辱,反而心头一暖,没来由的欢喜。想起师父曾对自己说的话,她不禁陷入沉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令狐厌方才真的是在侮辱自己么?

    不管怎么说,她与令狐厌早已摒弃前嫌,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故而她已然无有多少戒备心,便默认那令狐厌乃是在称赞他,便暗暗记在心中,想着日后多笑笑,而不让那令狐厌失望伤心。且说此二人自出了城后,迅速归营,先前那周一已然率领骑兵荡开天都城门,此时此刻,想必那骑兵已然和城中的督府军打得不可开交。二人回营后,火速点齐兵马,不留一兵一卒,全都奔赴前线,支援在城中混战的骑兵。

    周一与令狐厌自然是身先士卒打头阵,令狐厌还特地举起一杆大旗,将那蒋纯的首级悬挂在大旗之上,以此来震摄贼胆。果不其然,门户大开,姜军便可长驱直入,再无阻挡,卫军的优势顷刻间荡然无存,而令狐厌手中那悬着蒋纯首级的大旗,叫卫军们见了,各个惊破肝胆,望风而逃。将军一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更有令狐厌与周一坐镇,奋力厮杀,上下一心,不消半个时辰,折损不过百人,便成功将天都城的衙门攻占。以此中心来辐射城中各处,卫军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逃跑的逃跑。这场战斗从深夜一直打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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