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论古今风云变幻

    此时天色已晚,诸葛咎遂尽地主之谊,留众人在庄中暂歇一夜,同时安排饭食款待众人。但这诸葛咎的款待并非是像那州府城池安排的晚宴,只不过是些粗茶淡饭罢了,但尹温烈等人自然无有多少异议,纵使那令狐厌心中多有不平,也不好在尹温烈面前发作,以免他动怒。而那诸葛咎还说道:“九环琅琊山无有他物,土僻山荒,只有粗茶淡饭,野菜山果充作招待,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那尹温烈闻言则拱手抱拳道:“诸葛先生客气了。我等乃是前来拜见诸葛先生,本想请教一二天下大事。不曾带来礼物,已是大为不敬,先前更是冲撞了先生,更为失礼。如今却反要先生来招待我等,岂不是多有不便之处,又怎敢再提意见。”而那叶居霜也赶忙附和道:“尹大哥所言甚是。正所谓客随主便,我等已然知足。更何况这饭菜比起我等行军之时所吃的干粮,已然好上许多了。”

    “那便好,那便好。”诸葛咎颇为满意,看得出来,尹温烈一行人的确非常有诚意,既能上山,也足见其有些手段本领,众人也一直毕恭毕敬,唯独那令狐厌,自始至终表情极为古怪,似乎是不屑与轻蔑,但诸葛咎也未妄图改变他的想法,故而不曾在意。待饭用罢,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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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便商议起此行的目的。“实不相瞒。我等俱是姜国起义军中之人,此行乃是特地来请诸葛先生出山相助,做我等的谋胆智囊,平定天下,复我疆土,救国安民。”尹温烈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拱手拜道。

    那诸葛咎虽有出山之心,也知晓这眼前的尹温烈想必就是自己日思夜想期盼前来的天命人,但他仍不会轻易做出决定。若这个天命人虚有其表,那他宁愿身老孤山,也绝不入世。故而诸葛咎微笑着摇扇问道:“尹将军既是身经百战,沙场驰骋之老将,深晓用兵之道,想来也应该知晓。天下大势,自有天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非是人力所能为也。想我家先祖,诸葛武侯,虽有通天之能,但却是独木难支,回天无力,难挽汉室之倾颓,天下终归司马家,如今尹将军未何又要逆天而行?”

    “今时不同往日,又岂可一概而论?”尹温烈义正言辞的说道。诸葛咎对此颇感兴趣,故而问道:“哦?那又有何诧异,在下愿静待高论。”而就在两人对话之时,那令狐厌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诸葛咎,双眸之中跳动的火焰几乎要将那诸葛咎吞噬。奈何诸葛咎却偏偏扭过头去不看令狐厌,气的他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想来在那后堂之时,二人早已说好,诸葛咎愿意出山,令狐厌这才为他解开穴道,不想如今诸葛咎出尔反尔,反来拿言语为难尹温烈,岂不叫拿令狐厌动怒?

    可尹温烈却极为郑重的站起身来:“想当初,汉室倾颓,朝廷上下,外戚掌权,宦官为祸,奸臣当道,三者皆致使大汉社稷摇摇欲坠,而后又有董卓,李傕郭汜之辈扰乱朝纲,目无法纪,致使天下大乱。届时,局势动荡而天下群雄纷起,割据一方,其间多有争斗,虽名讨汉贼匡扶汉室,则大有以此为幌,侵占州府,纳为己有之人。诸侯名奉天子而巩固自己势力,不思匡君辅国,安汉姓刘而居心叵测,各怀鬼胎,故而一时间天下之大,竟无一寸一分汉家土地,四百年大汉名存实亡,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闻听此言,众人神色黯淡,想来如今大姜的情形彼此曾经的大汉,也未曾好到哪去。而那尹温烈喘了口气便接着说道:“但话说回来,东汉末年,虽群雄并起,征战不休,但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中原人自己的事。就好比兄弟手足,本是一家,只因政见不同而一时攻伐,虽有私心,但都想安定天下,故而亦不失为英雄也。而如今之情形,却非是如此。”

    诸葛咎闻听这尹温烈所言,虽无多少,但已然知晓他并非是甚么凡夫俗子,亦非是甚么有勇无谋之战将,而是有统帅之才,目光宏大长远,非比寻常。故而十分满意,微笑着摇着羽扇,满眼皆是欣赏,闻言赶忙问道:“既然如此,那如今情形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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