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回 加九锡沈钦即位

    似乎是被那使者的辱骂所激怒,面无表情的沈钦当即下令将那使者带回,不仅如此,他还命人在殿前架起一口大鼎,注满生油,鼎下燃起熊熊烈火,搅动翻腾那鼎中之油,直到鼎油沸腾,鼓出那拳头大小的气泡,周遭的空气也因其燥热起来。使者见状,知晓这油鼎乃是为自己而准备,故而有些心慌胆怯,却还强装镇定。

    且看那似笑非笑的沈钦见那步履蹒跚的使者被两名近侍架着胳膊拖回了大殿,故而问道:“你且仔细说说,何为奸贼逆贼乱贼恶贼,若是说的有些道理,便放你回漠北。若是说的并无道理,本侯不满意,那油鼎便是你最终的归宿!”说罢,摆了摆手,两名近侍当即退到一旁,而那手脚发软的使者险些跌坐在地,但还是努力站稳脚跟,不至于在那沈钦面前丢人现眼。

    再看那沈钦,高坐在殿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毕恭毕敬的面朝那坐在龙椅之上的沈钦,似乎他就皇帝一般,极为荣耀。在这扑面而来的威严,与那身后油鼎之中,滚油的沸腾声的逼迫,那使者心烦意乱,有些无措,闻言呆若木鸡,良久才开口说道:“封天侯之所以有如今这般气候,乃是因为国主赏识信任,才命你接任兵魁一职。若非国主的支持与信任,你那里能走到这一步?可事到如今,封天侯不仅不知忠君爱国,反倒抗命不尊,肆意妄为。如此为何不是奸贼逆贼,乱贼恶贼?”

    “可笑之极,毫无道理。”沈钦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便吩咐左右近侍,又要将那使者推出,掷于油鼎之中,烹炸而死。可忽有文臣站出身来劝谏道:“侯爷息怒!侯爷息怒!这使者万万不可烹杀!”沈钦闻言瞥了一眼那已然目光呆滞,好似被抽干了气力一般的使者,复又转过头来问道:“为何不可?”那人遂解释道:“此人乃国主使者,若是轻易杀之,乃是冒犯国主天威,意图谋反!”

    “那又如何?”可“盛怒之下”的沈钦却不肯听此劝谏,而是执意将那使者置入油鼎之中,滚烫的热油很快便淹没了那身材矮小的使者,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回荡在众人耳边,在场的文武百官见状,大多有些反胃,而沈钦似乎乐在其中。其实他并非是真的动怒,执意将此人处死也是别有用意。他正欲自立为王,奈何生怕这朝中还有些人摇摆不定,不愿随自己作一番大事,故而便想出了这破釜沉舟之计。为的便是要借此机会,与东狄国主彻底决裂,从而逼迫那些摇摆不定之人摆明立场,选好队伍。若是依旧选择忠于东狄王,他也好尽早下手处理,免得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故而沈钦杀害这使者,断去那些还在犹豫的人的退路,也是逼得他们不得不站队自己,好为自己的成事,赢得更大更多的胜算。

    一切似乎都在沈钦的算计之中。而此时便有那忠于东狄国主之将,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这下全都完了,我们是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回。本是为国征战的英雄,如今却成了叛国的罪人事到如今,又该如何向国主交待?”这话落入那沈钦耳中,他并未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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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徐徐起身,缓步走下大殿,似乎是在与众人闲谈一般,语重心长的说道:“实不相瞒诸位,事到如今,我们已然退无可退即便我不如此行事,那东狄国主也不会容得下我们,既然留在漠北只会遭到迫害,那为何不留在此地?从此,这承天府便是我们的新家,这天下便是我们的新国,那嫉贤妒能,小肚鸡肠的东狄国主,不遵从也罢。此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政使我等大显身手之时。诸位,这绝不会是我等身处绝境,而是我等重获新生!”

    诸将闻言,有人激动非常,有人郁郁满怀,而这些人的神情与反应,沈钦看在眼里,一一记在心中。而此时,沈钦的心腹将领,忠实拥趸便站出身来说道:“那东狄国主是人,我们也是人,他能做得国主,我们为何做不得国主?他无才无德,无能无用,尚能身居高位,我们侯爷文武兼备,全才全能,更是率领我等打下这半壁江山,无有侯爷,我们哪里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故而我提议,既然已然得罪了那东狄王,就干脆得罪到底。索性我们以承天府为基业,以手中兵马为本钱,拥兵自立,推举侯爷做皇帝,你我都做大将军大宰相,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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