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暗室亏心银光迸

    来到那青鸾庄内的一处僻静地方,那叶藏遂对尹温烈言道:“为父倒有一计,但兹事体大,不敢擅作主张,故而向你征求一下意见。”尹温烈闻听此言受宠若惊,忙摆手言道:“义父何出此言,孩儿如何担当得起?”叶藏似乎有些为难,有些话不便说出口,再三斟酌之下,还是照实说道:“为父所想,正是用那《广武遗志》的残卷为鱼饵,钓一场大鱼。”

    尹温烈虽有些木讷固执,却不是个愚笨之人,闻言自然知晓叶藏的用意何在,忙上前问道:“敢问义父可是想放出消息,只说你已经找到了那传说中的《广武遗志》,再遍邀天下豪杰,共赴英雄大会?”叶藏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还煞有介事的望了一眼那尹温烈,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与神情。

    “唯有如此,那些原本按兵不动之人才会耐不住性子,这件事才有办成的可能。”叶藏本不愿如此,毕竟他深知,此时正值国难,若直截了当、坦然前来者定是忧国忧民,欲救国于危难,救百姓于水火的豪杰,而若是为那《广武遗志》而来,则多半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见风使舵,伺机而动的小人,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得到那《广武遗志》。

    一帮为自己的利益而非天下大义组建起来的义军,果真能救国家、救黎民于危难之际么?只怕此事的答案就在叶藏心底,可他却不敢面对。只得以有总比没有好,来自我安慰。但那《广武遗志》毕竟是秦将军传给尹温烈的宝物,尹温烈将它转送与叶藏已是天大的恩惠,如此大事,叶藏虽为其义父,也不敢擅作主张,故而询问尹温烈的意见:“但那《广武遗志》毕竟是秦将军传给你的,为父如此自作主张,将他当成吸引众门派前来会盟的筹码,是否有些草率?”

    见叶藏这般为难,尹温烈忙轻笑一声,从容不迫的表态道:“义父说的哪里话。既是义父决定的事,孩儿怎敢有半点意见。更何况我已然将那《广武遗志》的残卷转送与义父,如何处置也是义父分内之事。想来同是为了救国救命,天下兴亡,这《广武遗志》在谁手中,只要能发挥其作用,又有何差别呢?只不过,但愿他能落在一个怀有抱负,志向高远,行事光明磊落之人手中。如此这般,秦将军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九泉了。”

    “温烈你如此这般仁义,叫义父我,无地自容啊”闻听此言,感怀万分,激动不已的叶藏竟屈膝抱拳,就要拜那尹温烈,“请受义父一拜!”可他还未跪下,便被心急如焚的尹温烈上前拦住,一把攥紧他的手腕,苦心劝慰道:“自古以来,只有子拜父,哪有父拜子之说?我自小没爹没娘,自亲姊去后,便无依无靠。如今拜了义父,也算有了个家。义父这般待我,若非不将我当作亲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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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此言,叶藏微微一愣,两人相视一眼,皆朗声大笑起来。既然二人都无异议,便要着手行事。两人又合计一阵,决定伪造半本假的《广武遗志》,与那残卷拼合一处,凑成整本,真者在前,假者为后,想来天下无人识得此书,更分不出真假。再放出消息,邀请天下英雄,只要是正道人士,不分门派高低贵贱,俱可来从未对外人开放过的桃花峪青鸾庄,参加英雄大会,比武论英雄。得胜者便可得到这《广武遗志》,只是事后须得各门派出力,组建义军,共推那得到《广武遗志》之人做魁首领军,北上讨贼。

    二人准备好后,并未对他人提及此事,而是将消息放出。不想刚过了三日,江湖震动,四海皆惊,那些知晓《广武遗志》份量的名门正派,大门大户先有了动静,随后便是一些二流门派也想凑凑热闹,再后来便是一些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小门派,或是江湖散人,只要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差,都表示欲上桃花峪一探究竟,哪怕只是好奇,随大流,或是想一观这难得的武林盛事,打发消遣罢了。

    故而自得了这消息后,三教九流,都传出消息要共聚桃花峪,参加英雄大会,争夺那《广武遗志》与义军魁首之时。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一遭既是要看看那《广武遗志》是真是假,二来也是要争夺那义军魁首之位,倒不是这位子有多么显赫富贵,而是他既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巨大的权力,几乎等同于武林盟主之位,坐此位者便可号召天下英杰,兴兵讨贼,又可凭借《广武遗志》,无往不利,使得天下太平,留名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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