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陆康痛苦不堪,一切变化的太快,他到现在还没有回转过神,想清楚这些事情的联系。

    一片阴影笼罩了他的头顶,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陆康艰难的抬起了头,正看到正在擦拭着手中鲜血的糜竺。

    一面赭黄色的旌旗被高高举起,树立在了糜竺的身后。

    “你”

    一瞬之间,所有的信息都连接在了一起,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掠过了陆康的心头。

    朐县糜氏

    朐县正是临海,附近便是一座天然的港口,曾经徐州水师的水寨就修筑在其中,而糜氏就是朐县的大族。

    “原来如此啊”

    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明军能够得到如此详尽的情报。

    他将筹送军粮的任务压在了糜氏的身上,各地的部曲人数糜氏一清二楚,借助糜氏的力量,鹰狼卫可以在徐州横行无忌,甚至不会受到任何的盘查,因为糜氏的商队拥有特权。

    “跪地投降者,免死。”

    “负嵎抵抗者,尽诛!”

    糜竺此时满身的杀意,他根本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陆康。

    杀了陆康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杀了一头豚犬一般,根本微不足道。

    陈登此时也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比陆康更先发现情况不对,也注意到了糜竺想要谋反的举动,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陈登想要脱身并提行陆康之时,糜竺所带来的一众甲兵早已经是暴起发难,将陈登直接当场格杀。

    糜竺之前所说的,只是临时征集的门客和找其他家族的要来的家丁也是假的。

    这些甲兵其实都是糜竺卷养的门客以及宅邸之中的私兵。

    作为徐州的巨富,资产巨亿,难道就没有人窥视?

    之所以养育那么多的僮仆、门客,就是为了保护宗族之中的资产。

    而且这还是明面之上的实力,还有很多的东西被隐藏在水面之下不为人知。

    城墙之上,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炼狱。

    糜竺所带来的这一群手持着利刃,身披坚甲的家兵、门客根本不是城墙之上,这些刚刚加入军中不久的新兵所抵挡的。

    城墙之上,乌压压的跪倒了一片人,在见到了陆康和陈登的死状之后,这些军兵彻底被吓破了胆。

    城门洞开,伴随着隆隆的响声和那尖锐的哨响声,明军的军卒正顺着城门的甬道迅速的向着郯县城内不断涌来。

    大明历四年,章武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徐州州治郯县陷落,汉庭徐州牧陆康身死、随同一起身死的还有徐州从事陈登以及州内的一众属官。

    连通徐州南部一共有两条主要线路,一条是自朐县往北,一条则是自郯县往北。

    而吕布领军入主郯县,朐县也留下了驻兵,就此直接是截断了徐州南北之间两条最重要的交流通道。

    糜氏在吕布的授意之下,已经是停止了转运军粮,甚至还在鹰狼卫的协助之下焚毁了数处存放粮食的粮仓,使得如今被困在徐州北部的军队情况更为雪上加霜。

    在整个徐州北部,其所存储的粮食只能够维持一旬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十天。

    十天的时间

    看起来,还有些许回转的余地,有一定的时间做出反应。

    但是实际上因为消息传递的时间,直到第五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之时,此时还在平昌城的朱治和曹仁两人才得知了这一消息。

    而这个时候,整个徐州北部军已经是彻底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陆康和陈登身死,糜氏反叛,南北被明军截断的消息根本隐瞒不下去。

    统领徐州北部军将校是曹豹,无论是威望还能力,他都根本不足以统领大军,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将,实在是因为徐州军已经没有多少将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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