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

    中山国的北部六城原本就已经是被黄巾军所攻占,只是后面为了让袁绍和汉庭两方打的更为激烈,降低其防备,所以黄巾军主动放弃了六城中的五城,只留下了最北部的广昌城,将当地的民众都接回太平道的辖地之内。

    现在魏庭的治下,那些刘姓的国王早已经被取缔,不再有郡国,而只是作为郡存在。

    中山郡此时的空前的空虚,原本用来防备黄巾军的兵员也被其在之前征集到了繁阳,和汉军进行决战。

    朱九在连克中山北部蒲阴、唐县、北平三城之后,发现了中山郡的薄弱,于是继续向着中山郡其他的城邑进发,颇有一种想要吞并整個中山郡的想法。

    从涿郡南下到冀州,有两条大路走。

    一条是走中山郡的北平,另一条则是走河间郡的易县。

    河间郡的易县就是公孙瓒的大本营所在,自然是不能通行。

    公孙瓒更是为了不让魏军南下驰援邺城,选择了领兵西进,围住了涿郡的范阳,和袁熙相对峙。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也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公孙瓒躲在易县也是无奈之举,他确实没有办法胜过袁绍。

    本来因为斩杀了刘虞的事情,他也认为汉庭不会原谅他当初的过失,所以干脆就自暴自弃,在易县之中享受着荣华富贵,醉生梦死。

    当时对于公孙瓒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最后黄巾军获胜,因为在公孙瓒的预想之中,无论是袁绍还是汉庭获胜,最后都会将他诛杀,他已经是难逃一死。

    黄巾军获胜,或许凭借着领兵投降,还能享受一定的优待,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他在易县没有等来黄巾军获胜的消息,而是等来了绣衣使者。

    那绣衣使者的来访给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那绣衣使者拿着刘协亲写的诏书,上面还盖着汉庭的印玺,当初公孙瓒受封都乡侯的时候见过诏书见过印玺,他自然一眼就能辩出真假。

    甚至于诏书之中,还写着一句话。

    正是那一句话,让公孙瓒选择了相信刘协所说的话。

    “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将军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

    这句话正是当初光武帝刘秀对于朱鲔所做出的承诺。

    朱鲔是杀害了刘秀兄长刘縯的同谋之一,又坚决反对刘玄派刘秀北伐,害怕投降之后被刘秀报复。

    刘秀在称帝之后,开始统一天下,挥兵攻打朱鲔镇守的洛阳。

    朱鲔坚守数月,后在刘秀许诺不计前仇之后,朱鲔选择了投降,刘秀后来还将其拜为平狄将军,封为扶沟侯。

    刘秀以黄河之水起誓,保证不会追究朱鲔的罪责,而后他也确实做到了。

    公孙瓒杀害了刘虞,和朱鲔杀害了刘縯相仿。

    这个时候,誓言还是让人能够相信,尤其这种写在白字黑字之上,君主所说的话。

    一言九鼎,在这个时候,并非是什么玩笑。

    毕竟这个时候,司马仲达还没有指着洛水为誓,后面却又背弃盟誓,屠灭曹爽的三族。

    蹋顿此时已经回到了三郡乌桓的部中,现在的三郡乌桓还没有动作,毕竟许安说的是他们收到命令的第七日,那个时间点,也就是在刘石军进攻幽州后的第五天,公孙度进攻之时的第二天。

    这个时代的传信考的是人马传递,时间有间隔,这些时间,都已经是被许安算计在了计划之中。

    为的便是尽可能的能够协同而发。

    之所以延长两日,便是因为袁熙在同时遭受到三方的威胁之后,必定会召集三郡乌桓部的骑兵参战,而这个时候三郡乌桓部作为内应,只需要在关键之时倒戈一击,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奠定战役的胜利。

    益州相隔甚远,蜀道难行,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急令,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军令送往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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