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钱午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白杆枪,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安都没有来过益州,便知道在益州有一种白色的木头,而那种木头若是用来作为长枪是最佳的材料。

    “白杆兵……”

    钱午念叨了一下许安所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似乎承载着很多年的历史一般。

    “既然是以白木为杆,就号为白杆吧……”

    当初许安是这样说的,但是钱午明显感觉到许安定下这个名字别有他意。

    因为当初定下白杆兵这个名字的时候,钱午明显注意到了许安是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大顺天地,不失铢分,立致太平,瑞应并兴!”

    就在钱午回忆此前许安派遣他来到益州之前发生的事情之时,又是一声大喝,将他拉回了现世。

    旌旗猎猎,两千白杆兵的军卒目光皆是聚焦在了钱午的身上。

    钱午牵引着战马缓缓向前,阳光毫无阻碍的落在地上,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温暖。

    钱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的安汉城城垣之上。

    安汉?广汉?

    这大汉的天下是由那些贪婪无度,那些可耻卑劣的人统治着,又如何能够安稳?

    钱午没有说什么鼓舞士气的华,他的面色陡然一变,手中的白杆枪猛然向前一指,厉声喝道。

    “杀!”

    “杀!!”

    两千名白杆兵皆是一同出声,发出了怒吼。

    他们举起了长枪,扛起盾牌,追随着钱午向安汉城的方向席卷而去。

    铁甲铮铮,刀枪如林,汹涌如潮!

    ……

    初平四年193年,三月二十六日

    巴郡,江州。

    任宪端坐于江州城的府衙之中,听着台下传令兵的禀报。

    当初黄巾军找到他想要合作的时候,他当时还有些错愕,甚至以为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骗子,想要蒙骗于他。

    毕竟当初益州黄巾军之所以覆灭,其实他的兄长任歧也参与在了其中。

    益州黄巾军之所以起事的原因任宪也很清楚,益州地方征收的苛捐杂税,远胜于其他州郡。

    益州天高皇帝远,道路艰难,地方的宗族势力根深蒂固,什么官吏、什么兵丁,还不都是他们益州世家豪强的爪牙。

    税收,货物,自然是想要收取多少,便要收取多少。

    那益州黄巾军似乎因为刘焉一直以来的围剿快要走投无路,想要做最后一搏,于是才派人一路辗转,找到了他们任氏。

    任宪挥了挥手,屏退了前来报信的传令兵。

    他的脸上也带上了笑意,看来益州这些残存的黄巾军确实是被刘焉逼迫的太甚。

    他虽然还没有彻底相信益州黄巾军所说的话,但是也是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这群愚民想的真是天真。”

    任宪冷笑了一声。

    “他们真以为帮我们打败了刘焉,就能得到了一条生路。”

    任宪不屑的看了一眼堪舆图上的城邑。

    益州黄巾军攻占了广汉、安汉两座城邑,必然会引起刘焉的注意,到时候益州兵绝对前来巴郡平叛。

    任宪的注意力从广汉和安汉两座城邑移了开来。

    虽然这一次益州黄巾军能够攻克广汉、安汉两城,给他带来了一些惊喜,但是终究只是惊喜。

    在他看来,如今益州黄巾军不过是垂死挣扎,没有太多的价值,将其全部看成了死人。

    不过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作用,可以作为他们的炮灰和马前卒。

    就算是最后的夺取了胜利,这些已经从“贼”了的人也万万不能留下。

    他们敢于反抗,敢杀官造反,就算是现在绕了他们一条活路,到时候如果事情不顺,他们必然会再度拿起武器,拿起兵刃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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