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耿包再度叩首,他浑身颤抖,慷慨激昂。

    锦盒之中的传国玺仍旧慢慢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耿包的一席话,让殿阁之中再度恢复了宁静。

    袁绍没有再言语,他只是默默的站在台阶之上,凝望着跪在地上的耿包。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审配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他念出了一首诗。

    众人皆是为之一愣,不是因为这首诗的所述说的事情,而是因为作这首诗的人,是一个不能被提及的人。

    这首诗,是从太平道的地域之中流传而出,据闻,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所作的诗句。

    “天下纷乱,灾祸连篇,中原困极,人民流离。”

    “赤德恐怕真已衰尽……”

    审配一语既出,众人皆是为之一惊。

    沮授站起了身来,直视着审配,这个时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办法,这是大势……

    逢纪没有说话,审配话音落下,逢纪也抬起了脚步,一步一步,向着耿包走去。

    逢纪的面色凝重无比,他走的有些急切。

    沮授心如死灰,不是因为他没有办法阻止,而是因为他明白,他失去了袁绍的信任。

    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当初袁绍曾经隐晦的向他和田丰提过称帝一事。

    那个时候,他和田丰两人自然是一语否决。

    称帝之事,在目前看来,完全就是利大于弊。

    诚然,刘辩退位让他们失去了引领的旗帜,但是这件事也可以做一个文章。

    刘辩只要还活着,他们就可以一直打着刘辩的旗号行事。

    当初关东联军初建时,桥瑁假传三公文书,召集各地的郡守和刺史起兵反董卓,用的就是为陈留王讨回帝位的名义。

    关中被太平道攻占,如今刘辩在南阳郡退位,无论如何看来,都是被迫退位。

    完全可以用这个借口来继续和南庭对峙。

    刘辩这面旗帜并不会倒下,甚至就算是刘辩身死,也可以用是被谋害一事,为刘辩报仇来而继续进军,最后徐徐称帝。

    沮授心中一片冰寒,袁绍这一次行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提前知会过他半句。

    看着站在一起的审配、郭图、辛评、还有逢纪四人,沮授的心中更为冰冷。

    他知道,这必然是他们的谋划,他们四人必然都是知情者。

    逢纪双手捧着锦盒,缓步走上了台阶,随手缓缓躬身,举起了双手,将锦盒呈递向袁绍。

    玉玺仅在咫尺,袁绍这个时候却没有去取锦盒之中的,他微微偏头,看向了坐在右首的沮授。

    感受到了袁绍的目光,但是沮授已经懒得再隐瞒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袁绍的身躯微僵,他微不可察叹息了一声。

    而后,袁绍举起手,直接从锦盒之中将那所谓的传国玉玺拿了出来。

    入手的冰寒,让袁绍本来因为殿阁之中的暖意有些昏沉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袁绍凝视着手中的传国玉玺,胸膛微微的起伏着。

    长乐未央延年永寿昌。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玉玺的底部,刻着的字符让袁绍有些恍惚。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是袁绍亲眼看着工匠雕刻在这方玉玺之上的。

    龙吟声不过是魑魅派遣的暗探利用特殊乐器发出来的声音。

    洛阳汉室太庙其实并非失火,也是魑魅派人将其烧毁。

    而那些汉室太庙外的驻防军卒,他们的饭食都是统一运送,想要在饭菜里面安排一些毒药,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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