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

    并州虽然有冬季,但是却是要比这里暖和的多,而且也没有这种时时刻刻,刮骨蚀心,犹如尖刀一般的寒风。

    “根据前方斥候的回禀,我们已经进入和西部鲜卑部落的活动地带,距离西部鲜卑王庭还有二百四十里。”

    刘辟是鹰狼卫的指挥使,这一次事关重大,因此他也随军作战,负责军令的传递和斥候的消息探查。

    听到刘辟的回答,众人皆是脸色沉重,这个时候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

    甚至一开始表现的颇为无畏的吕布也是面色肃然。

    “明公,既然已经进入了西部鲜卑的活动范围,西部鲜卑的骑军随时可能出现,武骧营作为后军离中军有一段距离,那么末将先返回武骧营中安置军兵,提防西部鲜卑可能来袭部曲。”

    徐晃轻轻一挟马腹,牵引着座下的战马上前了数步,行到了许安的旁侧。

    许安微微颔首,应允了徐晃的请求。

    作战的事宜已经安置完毕,现在徐晃申请返回武骧营合情合理。

    风雪越来越急,天气也越来越严寒,许安的心也慢慢的沉到了谷底,这一路以来,所看到的除了草原,还是草原,经历的除了风雪还是风雪。

    许安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他的精神紧绷的实在是太久了,现在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这一战实在是太过于重要。

    又行进了一段距离,传令声,哨音在队列之中开始响起。

    现在已经到了换乘战马的时候了,黄巾军的底子太过于薄弱,高桥马鞍和双脚马镫只能生产了两万多副,只刚刚够供应五营骑军的主马使用,而次马、从马自然是无法坚固。

    所幸马蹄铁打制的充足,而且马蹄铁是许安下令提到最优先级的事务,因此此战六万多匹随军的战马都被安上了马蹄铁。

    蜿蜒的行军队列缓缓停下,众人熟练的解下各自战马身上的高桥马鞍和双脚马镫,将其更换到另一匹战马之上。

    许安趁着这个机会坐在了地上,他的双腿内侧被马鞍磨得有些疼痛。

    不过这比他之前袭取幽州代郡和上谷郡的时候要好多的,当初他带领大军快速的行进的时候,双腿的内侧都被磨得血肉模糊。

    那一次得到了教训之后,许安便有意识的开始训练自己的骑术,而为了这次千里奔袭,四营的骑军也在并州的地界进行了多次的长距离行军,虽然耗费颇多,但是一切都值得。

    许安的精神略微好了一些,徐鸿也替徐安换好了战马的马鞍。

    就在许安上马的时候,却看到了吕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

    “奉先,有什么不对吗?”

    许安还是一次看到吕布这样的表情,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吕布紧蹙着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许安开口,因为他心中的想法全都是猜想,毫无凭据。

    “末将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许安握着战马的缰绳,等待着吕布的下文,他知道吕布不可能因为什么小事而眉头紧蹙。

    “昔日明公于河东郡山道布下伏兵伏击上郡兵,当时我也在其中,当日我们其实也派遣了斥候探查,但是却还是没有搜寻到明公部曲的踪迹,以致于陷入包围全军溃败。”

    “所以我在想……”

    吕布越是深入西部鲜卑的活动范围,心中越是不安,这种不安,曾经在山道伏击战前出现过一次。

    又在河东郡追击西凉军的时候出现过,两次皆是应验。

    “西部鲜卑或许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而我军的斥候缺少经验,不熟悉地形没有发现端倪。”

    许安一瞬间只感觉身体发僵,吕布的一番话,让他犹如坠入了冰窟。

    他终于明白了,这一路以来心中的不适感到底是为什么,这一路行来,前一百余里没有遇到西部鲜卑当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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