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

    燃清了一切的罪孽之后,等到黄天之世的建立之后,这场大火才会平息。

    又或许,永远无法平息下来……

    在如今这个时代,称王建制、改朝换代并非是痴人说梦。

    但若是想要建立如同《太平经》之中所描绘的黄天之世,却是真正的遥不可及。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业者有其产。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那是一种理想的社会,或许在遥远的后世能够真正的实现。

    但是在这个时代,在纷争四起的东汉它终究只是一个美好的希望。

    道路虽然曲折,但是许安直到他们的前途是光明。

    只是沿途的荆棘,沿途的泥泞注定有很多人要倒在他们到达终点之前。

    晋阳城的立起石碑虽大,但是终有一天必然也会有刻不下的一天。

    但是到时候更多的石碑会被竖起,牺牲者的名字将会被铭刻在新的石碑上面。

    仅仅是占据了并州一地,还没有占据天下,黄巾军的内部已经出现了一些短视的人,他们中饱私囊,他们私收贿赂,他们以权谋私。

    他们踩着牺牲者的鲜血,肆无忌惮的纸醉金迷。

    许安握紧了腰间的雁翎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相信狼卫送来的那些密报。

    其中最为甚者,甚至有人勾结世家,出卖黄巾军的驻防信息。

    诵经声还在继续,十六万亡魂被不甘困于下曲阳,冀州大地有上百万被苛捐杂税压倒的小民沉沦在黄泉之外。

    许安重新跨上战马,对着身旁的魏律点了点头。

    魏律恭敬的低下了头颅,随后策马扬鞭就此扬长而去。

    急促的马蹄声出现在许安的耳畔,一众鹰狼卫的缇骑已经远去。

    魏律的胸口处,放着许安亲手签发的驾贴。

    他这一次前往并州,将会再度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魏律捂着胸口的驾贴,凌厉的杀意从他的眼眸之中散发而出。

    河内郡他失败了一次,那一次刺客袭杀了很多黄巾军的军将,袭杀了很多太平道的官吏,甚至还袭杀了许安。

    这一次他必然能完成任务,这一次鹰狼卫必定会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绞灭那些胆敢犯上作乱,胆敢在他们的前进路上阻挡他们的叛贼。

    许安收回了放在魏律的身上的目光,他这一路上受到的挫折数不胜数,那些叛乱者,短视者的出现,并不会影响他的心绪。

    因为除了那些短视者以外,更多的人跟随在他的身后,选择追随他的脚步。

    “嗤————”

    座下的战马不安的打了一个响鼻,也让许安发散的思绪重新收回了起来,目光也不再游离。

    而就在这时他也发现了官道旁侧正在行走的华佗和张季一行人。

    张季看到许安先是面上一喜,随后高高的举起手,向着许安打着招呼,一众鹰狼卫缇骑则是向着许安振臂高呼。

    “倒是好久没有见到张季了。”

    阎忠笑了一笑,他当初刚刚加入太平道的时候,张季就一直跟在许安的身后,比起许安的亲卫队长徐大都跟的还要紧。

    当初刚见时,张季还不过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后面张季的个头长得越来越快,到如今已经是比他还要高了。

    许安和张季某种意义上来,算得上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而且张季也十分聪颖,经常趁着机会向着府衙之中一众军将讨教学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