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形势

    如蝗般的箭雨急速的攒落而下,大量的幽州军军卒惨嚎着倒伏于地,就在残余的兵丁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之后,大量的投掷武器已是从黄巾军骑军的骑阵之中飞掷而出,幽州军军阵转瞬之间已经是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吕布虎目陡然一厉,身上的气势瞬间暴涨,他猛地一拉马缰绳,座下乌骓宝马长嘶一声,竟然一跃而起。

    就在吕布战马之前几名尚存还手握着长枪的军卒皆是呆若木鸡,连一丝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吕布双手猛一发力,一震画戟,画戟在半空之中骤然带出一道冷冽的寒光,一阵清越的铮鸣声陡然在幽州军的军阵之中响起。

    腥风四起,血雨如注,当者无不披靡,将校尽无一人能撄其锋芒,戈戟刀枪无不立碎。

    张辽长啸一声,几乎是与吕布一并杀入了幽州军的军阵之中。

    身后一众骁骑营的精锐甲骑,各持兵刃,紧紧的跟随在两人的身后。

    此时张辽的心中只觉得豪情万丈,只觉得热血沸腾,跟随在吕布的身后,什么谋略、什么智计、什么战法统统都被张辽抛去了脑后。

    似乎只要吕布在战阵之上,这一战已经是必然胜之!

    在绝对的勇武面前,一切的智谋只是笑谈罢了。

    一力降十会,其言非虚也。

    兵家四势有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

    吕布虽然为曾习过兵法,但是长久战役和他勇冠三军的勇武,使得他的行为和战法皆是暗和兵形势家之战法,战场之上转瞬即逝的战机在吕布的眼中也难以逃脱,先料敌而后动,是以击虚夺之也。

    与侵略如火的朱骏不同,与疾如风,徐如林,善用兵权谋的卢植不同,与其徐如林,身为止欲将的皇甫嵩不同,与假鬼神而为助者也,善用兵阴阳的许安也不同。

    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吕布每战必先,斩将夺旗,易如反掌,当者无不披靡,阻者无不立扑,万军丛中亦能取敌将首级,勇冠三军,军卒皆服,每临战阵,画戟所向,无不景从。

    “死!!!”

    吕布虎目含怒,怒啸一声,手中画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猛然挥砍向前,一名想要阻挡吕布前行的幽州军屯长还未举起手中的长枪,便被吕布一戟便斩落于马下。

    那幽州军屯长身后的数名甲骑立时便作了鸟兽散。

    眼见吕布神威,黄巾军甲骑侵略如火,一众幽州军的军将皆是胆颤心惊,无不骇然,竟然无一人刚立于黄巾军骑阵前行的道路之前。

    幽州军本就还在调整军阵,刚刚遭遇新败,士气正是低落之际,骤然遭遇到更为恐怖的黄巾军骑军突击,登时已经是摇摇欲坠。

    号角急鸣,战鼓通通,邹靖骑乘战马之上大胜的呼喝着,西园禁军鼓足了勇气排列在邹靖的前方。

    百花战袍被朔风吹的鼓起,吕布头顶的翎羽在疾风之中被吹的弯曲,幽州军的军阵在吕布的身前犹如波开浪裂一般分作了两部向着左右两旁急速退去。

    吕布倒提画戟,手握缰绳,虎目凛然,剑眉紧蹙,衣袍带血,令人心悸的杀机从其身上四散而去,冷冽的杀气从其身上漫卷而出,望而生畏,视而生寒。

    身后一众甲骑或持长枪,或持弓弩,箭矢如蝗,两侧的幽州军军卒如同割麦一般被扫落一旁,好似迅风之振秋叶矣。

    战马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隆隆的闷响之声,犹如大雨之后那暴涨的潮水声一般响亮,响亮的潮水声冲刷着幽州军众人的胸腔。

    最前方持枪的西园禁军脸上毫无血色,握枪的手都在颤抖。

    夫战勇气也,己方军将竟然无一人能撄敌将之锋芒,纵是军阵,弓弩亦不能阻其半分。

    如今成百上千的骑军直冲而来,土黄色旌旗几乎遮蔽了他们的视野,如何不使得人胆颤而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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