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急令

    更何况瘟疫一起……

    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无论从任何一点出发,支援渡河的民众都应当作为第一要务来进行处理。

    那信使也是感受到了大帐之中有些压抑的气氛,不过他还是遵从许安的命令,展开了手中的帛书,高声念道。

    “漳水官道之战,我军成功击破冀州北路军,缴获军候旗五面,共斩获首级一千零二十一级,俘虏敌军三百四十七人,颜良、文丑两人归降,冀州北路军残兵向武邑方向逃窜而去。”

    信使话音刚落,整个大帐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务,变的落针可闻了起来,几名握着文书向前走去的鹰狼卫缇骑也僵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许安霍然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半蹲于那名传信的信使。

    信使吐字清楚,所说的话确实是一字不差被许安听入了耳中。

    在听到军情急令的一瞬间,许安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许攸谎报军情。

    但军情急令无一不是经过了随军的鹰卫勘察,还要经过符祝的审查,以保证信息的准确性。

    这让许安一瞬间有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阎忠也是有些难以置信,颜良、文丑带领的北路军有两千余名精锐的骑兵,还有四千名步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击溃。

    按照他和许安的原定计划推演,阻拦冀州北路军的四州黄巾军最少大概要伤亡三千到四千人左右,从而争取到可以掩护大部队渡河的时间。

    这是是根据了鹰卫勘察的地形的沙盘,还有从乌桓峭王处观察得知的冀州北路军的大致战力,多次推演之后得出的结果。

    虽说许安和阎忠并不迷信推演,但是推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真实的反应。

    仅凭一万七千人这个掺了水,实际上只有差不多六七千可战之兵的四州黄巾军,许攸竟然完成了一次大捷,这如何不让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