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

    那些全身披甲的汉军锐士,简直比杨木曾经在太行山遇到的熊罴还要恐怖。

    他终于明白了军中之前一直强调的堂堂之阵是什么意思了。

    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

    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

    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

    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方寸,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

    他还记得汉军锐士冲阵时候那种恐怖的景象,身披重甲的汉军锐士在盔插翎羽的汉军军官的带领下,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入阵中,将各个军阵冲的支离破碎。

    黄巾军武卒只能凭借着训练中所学的战阵之法,努力维持着军阵。

    战阵之中,黄巾军的武卒肩并着肩,紧紧的贴靠在一起,竭尽全力,排列的密集的军阵才能勉强与汉军的锐士相抗衡。

    稍许片刻,各营的黄巾军就已经在各自的营地完成了集结。

    只是多数的营地比之以往都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黄巾军军中蔓延了开来。

    北风呼啸,黄巾军营寨中的旌旗被风吹袭的猎猎作响。

    武卒营剩余的人已经全部集结在了营中。

    鼓声消失,却没有将校登上高台,也没有人来说明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让他们在校场上集结。

    人群中略微有些骚动,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许安制定的军纪在数月的训练中已经牢牢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武卒营的营门处此时就有着有数十颗头颅,那是之前在战场上违反军纪的士卒,有前车之鉴更无人敢撩拨军法官的虎须。

    正当校场上的黄巾军武卒们疑惑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营门响起。

    随后一面土黄色的大纛旗便出现了在众人的眼前。

    “大贤良师!”

    众人认出了这面旗帜的主人,整个太行黄巾军中只有一人有资格使用大纛,人群骚动了起来。

    许安在军中的威望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太平道经过十数年的发展本就根基深厚,再加上许安大力推行,每一个曲必定有两名黄巾军的符祝和方士来推行教义,此时军中已有大半是太平道的教徒。

    在这些黄巾军的符祝和方士宣扬之下,许安已经被神化了。

    许安的出现使得武卒营中原本低沉的气氛正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