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

    旁边倒在地上汪啸风仿佛见了鬼一般,身体也在瑟瑟发抖。他是个侠二代,是水笙老爹的外甥,天分也颇高,多年苦练后便自认江南武功第五人,只排在南四奇之后。可今日一战叫他心如死灰。

    这是一柄软软的缅刀,平时被血刀老祖藏在腰带里。只有碰到强敌才会使用。此时在他内劲催发之下,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的蛇一般。

    此刀的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血光隐隐,极是可怖。血刀老祖长刀在手,气势为之暴涨,喝道:“这柄宝刀每战须割人头相祭,否则锋锐便减,于刀主不利。不管你是谁,都要为我宝刀做祭品了。”

    说完,此僧刀光急斩,撕裂拳劲,直挂贺奇手腕。

    贺奇神照经大成以来,等闲对手随手一招便可抓死。一拳一脚均有无穷神力,内劲带动空气涌动,非高手连他的气墙也破不了。

    但血刀老祖不是一般的对手,血刀门刀法在瑜伽密乘的加持下,往往从不可能的角度出招,诡异凄厉,仿佛妖魔。

    两人一番交战,当真是刀似血色霹雳,拳如雷公震怒,周围十丈之内,砖石如粉,木棚抛飞,化作一片废墟。

    “好功夫,你这功法中怕是还掺杂着苯教的心法,不错,当真是别开生面。但你们血刀门,这是入魔了啊。”

    本来一派祖师风范的血刀老祖暴跳如雷,大叫道:“放屁,我血刀门乃是xī • zàng 青教嫡传,佛门正宗,跟苯教有什么关系,更不会入魔。你这小子不懂不要乱说。”

    高手相争,本就差之分毫,岂容情绪波动。贺奇模仿自上官宇的一记虎爪发出凄厉的虎啸,手腕暴涨,抓中了血刀老祖的胸膛。

    就在这即将开膛破肚的分秒之中,血刀老祖骤然吸气,空中似乎想起了风箱拉动的声音。这老僧的胸膛骤然塌陷一寸有余。

    这一寸便是生死之别。

    贺奇这一抓将老僧的衣物撕扯纷飞,落下一本书册下来。老僧被这一招吓得胆寒,身形一转,急退三尺,轻飘飘落在了汪啸风的黄马背上。他随手一刀斩下了汪啸风的脑袋,轻轻一挑砸向了追来的贺奇。

    这家伙,就算要走,也要shā • rén 再走,果然凶厉蛮横。